蒯鵬舉身著鎧甲強勢宣告登基,朝中大臣還真的沒有誰站出來反對,畢竟這一身鎧甲和明晃晃的劍光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就算“頭鐵”的御史們現在也全都不敢“諫言”。
沉默了一息的時間,還是祁東銘率先下跪,高呼:“陛下萬歲!請陛下賜字號!”
聲音落下,金殿之中的文武群臣除了“左輔”張恩鵬之外,全都雙膝下跪,拜俯在地,“參見陛下!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大人,朕許你見駕不跪,但基本的禮節也不可失!”蒯鵬舉的眼睛看向張恩鵬。
張恩鵬內心暗歎了一聲,白天從御書房離開後回到府邸,就把蒯鵬舉想要自立為帝的事告知了師弟們。
他也看出其中有師弟是真的眷戀這權勢之力。
而今金殿之上,蒯鵬舉對他免跪的“聖旨”和拉攏並要他表態的言語,讓他只能選擇隱忍,“參見陛下!”
雖然只說了四個字,但是這四個字代表了張恩鵬的選擇。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張恩鵬的心中,身為師兄的他不可能因他自己一個人而不顧師弟的嚮往。
滿意點點頭之後,蒯鵬舉這才收回了自己的佩劍,開口道:“眾愛卿請起!今後的蜀國就是蒯帝統治,在各位的輔助之下,必定能一展宏圖,江山歸攏,人心所向。”
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眾愛卿今日之舉都深得朕心。但偏偏有人不想讓朕安心,這樣的人朕連一分鐘都不想讓他繼續存在。祁尚書,安排兩隊人前往明館和鳳梧樓,這京都不需要他們的存在。明善的老婆接到宮中贍養天年,至於那鳳梧樓給朕封了!”
祁東銘領旨正想安排人前去,有禁軍就在大殿之外稟報,“陛下,國學院斜對面的鳳梧樓不知何故,忽然火光沖天,火勢太大,無法壓制!”
蒯鵬舉雙目瞪圓,按在龍案上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祁東銘,明館和其中的人也沒必要存在了。”
祁東銘明白新即位的蒯帝是連明善的老婆接到宮中軟禁的想法都沒有了,可是他卻不敢像剛才一樣表現得自然,眼睛看向了朝中幾位大臣。
果然,蒯鵬舉的話音落下,那幾人就出列,雖然態度恭敬,但言語卻帶著質疑。
“陛下,明老夫人就是照料明館眾人的婦道人家,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否則,會讓明夫子的弟子們寒心!”
這話已經算是很給新帝面子了,因為他們本來就是明善的弟子,只是因為出師晚,沒有像明善的大弟子一樣受到龍帝的器重,從幕僚成了龍國戶部尚書。
雖然後來鎮國公主立“蜀國”,邀請他們入朝,也都是看在這個賈平兒就是龍帝的貼身侍女,並非逆道。
但今天蒯鵬舉適才軟禁師母就已經讓他們難以接受了,現在居然要殺師母,就算已經決定了在蒯帝之下為官,也不會允許這種事在他們眼前發生。
原以為他們出列求情,蒯帝多少都要給一些面子,哪怕是軟禁在宮中也好。畢竟,他們都已經多次勸說師母離開京都了。
“剛才,朕的話你們沒有聽清嗎?”蒯鵬舉的聲音冰冷的問道:“你們是打算忤逆朕的旨意?”
張恩鵬聽到這些話,眉頭皺到了一起,終究沒有站出來說話,這朝廷之事他不想參與,也不想牽扯任何因果。
已經上朝的幾位師弟的眼睛看向他,他只是輕輕的搖搖頭,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幾位明善的弟子相互看了一眼,摘下頭上的官帽,置於身側,齊聲說道:“蒯帝龍威,我等自感才疏學淺,無力輔佐......”
“大膽!”蒯鵬舉雙眼微眯,“你們以為這朝堂之上,朕的話是兒戲?既然才疏學淺,留在這世上就沒什麼用了!來人,扒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