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眼中閃過一抹精明,用誘哄的語氣對她說:“我什麼時候讓你為了這點小事煩惱?這麼不相信我?”
都在一起多久了,現在才想到他爺爺會反對這麼重要的事,會不會太晚了點?
他這麼高調的將她當成自己的女人,早就引起爺爺的“關心”,而這件事情早在爺爺反對之前,他就做出了處置,至於他與爺爺溝通的過程——她不需知道。
“可是,你舅母說你得和家世相當的千金小姐結婚……”
“好吧。”軒嶲司打斷她的話。“我能理解你尚未準備好答應我的求婚,你不需拿這種藉口來搪塞我,我暫時不提就是。”等到他把那些礙事的人都給解決,就非得要她答應不可了。
“嶲司,我不是這個意思……”戀築急急忙忙的要解釋,可卻被他三言兩語帶過。
觔所在意的癥結點在他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
“哦?我誤會了嗎?等等,先坐下來,慢慢說。”他摟著她的腰坐到沙發上,刻意流露出疲憊。
他精心策畫的求婚失敗了,心裡的吐血和不爽指數已破錶,但他沒表現給她看,他的怒意會針對那些在背後壞事的人。
十五年,近十五年的照料守護,他絕不放手,膽敢插手破壞他與戀築情事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對敵人他向來不手軟,剛才她情急之0說出了他舅母,很好,他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了,果然他的攤牌讓那些想掌控的他人狗急跳牆了——真是個蠢女人。
“你不舒服嗎?”看見他臉上的疲憊,她擔心的皺眉。“胃又痛了是不是?”
“還能忍受。”軒嶲司刻意表現出逞強的一面,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敢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嘮叨他的作息和態度傲慢,每一回他想擺平她的啐啐念和一堆可是,不是直接吻住她,就是用裝病這一招。
屢試不爽。
“你想說什麼?我聽。”他卑鄙的使出苦肉計。“婚事暫時先不談,我聽你說心事,把你的問題都解決了,我們再來談兩個人的事,嗯?”
她那點心思他早就摸透了,耳根子軟,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心地太善良,如果沒有他和淨司在一旁看著她,她可能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鈔票。
“為什麼不舒服還逞強?”戀築又是生氣又是心疼,馬上忘了剛才她的話被打斷。“你老說我三餐不正常會搞壞身體,你又好到哪裡去?”抱怨叼念著他的行逕。
“啊!”他突然痛叫一聲。“偏頭痛又犯了。”哪來的偏頭痛?當然是誆她的。
她的世界很簡單,一次只能想一件重要的事,重要的人事物在她心中有排名。
家人是第一位。
所以呢,只要是家裡人,不論是他也好還是淨司也好,只要在她面前流露出病態、心情低落等等,都能成功轉移她的注意力,她總是為了家人把自己擺在後頭。
很可愛,卻也令人擔心。
“嶲司,你……”戀築真是不知道該要怎麼說他才好。“為什麼不好好休息?為什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這樣讓我很受難知不知道?”可一邊碎碎念表示她的不滿,還是讓他躺在她的大腿上,為他按摩頭部。
軒嶲司享受的閉上眼,趁著她為自己服務的同時,在腦中策畫著見不得光的手段,她那些關心的嘮叨,他當成是催眠曲。
他枕在她膝上闔上眼睡著了,每一次都是這樣,用這種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她不是無從察覺,而是有時她根本就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假的不舒服。
“唉……”叨唸夠了,她語重心長的嘆息,十指伸進他黑髮裡,輕輕柔柔的梳開。
他一定沒在聽她說話,還發出這麼平穩的呼吸聲,都這樣打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