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咱們今個兒就聽了,大家說是吧?”聽音該是穎嶺派長門陸燾,離源訝異,這火爆脾氣的大漢何時變得願說理來著?緊接著堂內響起一片附和碎語,燕昔挑眉,呵,看來這位秦昕公子很有些手段阿。正待繞過敞開的門入內,一輕柔沁骨之聲隨風出堂入耳,硬生生使燕昔的步子僵在了那裡,再邁不出去。“多謝在場諸位深明大義,秦昕感激在心。這回事態嚴重,家父臨行亦百般交待在下,務必找出禍源,秦某即使耗盡所有,也定當完成家父之囑。一來除此害,替遇難受害者討回公道,還得朗朗乾坤,二來也是在下私心,證我秦親王府清白。”“走啊。”銘煙不解她為何突然停步,伸手欲挽其手臂同行,思及此地,此時,此舉不宜,便只拉了拉她的衣袖,卻發現那袖中的手用力牢牢收攏著,“燕昔?”燕昔鎮下心神,鬆開手心,整整衣衫,對面帶憂色的佳人淺淺一笑,道:“呵,好了,進去吧。”三人入得堂內,眾人皆不由側目而望。離源多已見過,燕昔雖不常在江湖露面,但神醫燕昔絕塵之姿馳名已久,加之眾人又知曉離少主適才前去與其晤面,此刻便大致猜得這白衣雪衫未滿二十的少年就是燕昔神醫了。銘煙佳人多日來常為秋堡主送湯品點心,遂將她當是堡內女眷,未太在意。
燕昔漫步踱上前去,正位上一紫緞長袍的瀟逸身影與暝夜對坐,不與尋常貴族子弟一般束髮戴冠,只用條紫金鍊子齊眉勒著,使潑墨長髮略向後,卻未受多大束縛,仍飄灑飛揚。
“這位是燕昔神醫。”秋暝夜出言介紹,待看向燕昔,他不似往常與自己神交,默契非常,雙眼定定瞧著秦昕公子。忖度事有不對,擰眉再轉向秦昕,只見其亦正饒有興味地看著燕昔。二人對視似有千種意味,如舊友般心領神會,卻又異常複雜難懂,似鏡湖無波,又似暗濤迅湧。
可這目與目相觸,眸與眸互交,也只在石火電光間,再回眸,兩人卻已言笑晏晏。
燕昔儀態優雅,拱手見禮,道:“秦世子風範卓然,燕昔景仰已久,今日得見實為三生有幸。”
秦昕公子瀟灑起身,還禮道:“燕神醫之名,秦昕仰慕多時,直至今日才得以嘗願與神醫一見,頗有相逢恨晚之感阿。”燕昔暗暗咬牙,連詞都不改,猖獗至此,哼,真肆無忌憚到明火執仗的地步不成。
秦昕方才用辭自是有心為之,他料準燕昔定能辨出自己即為夕影門門主。既如此與其遮遮掩掩,不若故意確鑿了這身份,證實其心中揣測,看他又能如何,又會如何,倒也甚是有趣。
“燕神醫在這兒正好,可同去豫莊,那毒應瞞不過神醫才是。”金家家主,金勤毓道。
在座的紛紛點頭,明刀明槍的還不怕,就擔心這毒阿,藥阿的。“哦?秦世子已應允大夥兒去豫莊探查了?” “秦昕理當同意,以求重清我秦親王府聲名,證實我秦家與邪魔歪道絕無互通之事。”
什麼互通,燕昔暗嗤,這秦昕分明便是夕影門門主!可正因如此,他怎會許秦家與夕影門間有絲毫牽扯惹人起疑?難道此事他非主謀?秋暝夜不知燕昔為何失常,此時不便相問,見其無不願之態,遂道:“嗯,如此有勞神醫,相助之情秋某記下了。”“秋堡主客氣,秦世子這般明義,燕昔不過效之罷了。”有這人在,不跟去,還真放不下心。
“有神醫同行此途必能達成所願。”秦昕言中藏意,薄唇如翼輕揚,也定能多不少趣味。
“不知何時動身?”燕昔似不經意的隨口問道,眉挑秦昕,勾起櫻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