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後兩天,二爺似乎閒了很多。
他不僅一天三頓飯都能在府裡用了,還三不五時就湊在雲鶯跟前與她說話。
二爺從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即便在雲鶯跟前話稍微密一點,但也絕對不到話多的地步。
但這兩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雲鶯的錯覺,她感覺二爺話多了許多,且總是有意無意打聽她的過往。
雲鶯的過往可經不起追究。
關鍵是她不是原裝的。
她怕自己說錯了話,再引起二爺的疑惑與警惕。
如此,懶散的應付了二爺個問題後,再碰到二爺打聽她過往的情況,雲鶯就閉嘴不言,甚至還會故意轉移話題,以此逃避二爺的追問。
她逃避了,二爺似乎也不追究了。
但二爺許是怕她閒,近幾日頻頻將她喚到書房去。
第一次是讓她磨墨,這活兒雲鶯熟悉,她直接就上手了。
但墨汁磨好,雲鶯準備去找個地方坐下看會兒書時,二爺又喚她過來,看看他寫的字如何。
二爺的字自然是極好的。
畢竟從小習著書聖的字帖,再加上教養嚴苛,二爺那筆書法堪稱精絕。雲鶯曾經就說過,二爺什麼時候不當官了,也能當個書法家,且還是備受時人追捧的書法家。
由此,二爺的書法之絕妙可見一斑。
雲鶯雖然也自小練字,但她可沒條件請專門的大師傅來教導她,更沒有那麼多時間筆耕不輟的練習。
她練書法,就只是報了一個興趣班。又因為家裡人想磨她性子,於是,成了習慣,長大後也堅持下來。
但她那手字雖然拿的出手,和二爺這比起來,就如同螢火比之日月之光,那根本沒有可比性。
所以,讓她評價二爺的書法……她還是歇歇吧。
雲鶯謙遜的表示“她不配”,這話可把二爺逗笑了。
二爺說,“什麼配不配的,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自己。”
“我這是實話實說。我什麼水平,我一清二楚。我那筆字,也就僅限於不難看,但也就是小孩水準……就我這水平,我還評價您,傳出去招人笑話。”
“你的字僅限於小孩兒水準?”二爺來了興致,“我怎麼記得你大字寫的還可以。雲鶯你過來,你寫幾個字我看看。”
雲鶯忙擺手,“行家面前,我就不獻醜了。”
趁著二爺給她涮筆的空檔,雲鶯直接竄了。
可下午時,二爺又讓她陪著作畫弈棋。
作畫什麼的,雲鶯素描學的不錯,工筆山水也會一些,但時下文人俱都學得來的寫意畫,她是半點都沒入門。
弈棋,也就是下棋,她只知道一點下棋的規則,其餘全不會。
雲鶯懵逼了,覺得二爺是在刻意為難她。
她還好心請教二爺,“若您實在缺個紅袖添香的丫頭,我給您買一個來,您覺得怎麼樣?”
那自然不怎麼樣。
最後雲鶯被二爺攆了出去。
但云鶯卻鬆了口氣,跑的跟身後有鬼在追一樣快。
她覺得這幾天還是離二爺遠一些,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二爺,她招架不住。
好在二爺很快又忙起來了,根本沒空再理會雲鶯。
雲鶯原本鬆了口氣,可當她知道,二爺現在忙碌的事情,她人都要裂開了。
雲鶯抓住一個小丫鬟,問,“誰告訴你要來颶風了?”
颶風,具四面之風。
《投荒雜錄》中曾這樣記載,“嶺南諸郡,皆有颶風,以四面風俱至也。”
颶風,也就是現代的颱風。
想想現代社會,在有各種預測手段和防備的前提下,颱風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