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快進屋來,娘給你燉的雞蛋可以吃了,快來。”一個響亮的女中音,在身後小小的泥巴屋裡面響起。打斷了朱秀的神遊太空。
“哎。就來。”朱秀站起來,搬起自己剛剛坐的小板凳,繞過大黑趴著的地方,就進了那間低矮的廚房。大黑是一隻巨大的狗。她以前認識的狗本來品種就不多,這麼大的狗,反正是不一般的。朱秀如今也算是剛剛穿越過了不久,看到這麼大的狗,自小就有些怕這些巨型犬的她,還是不怎麼敢親近它。
身穿藍花舊布衣襟襖子的清秀婦人,正一隻手捂著耳朵,然後又伸手把鍋裡剛剛蒸蛋的碗快速的端了起來,放到灶臺上,然後又把手放到耳垂上。看樣子,剛剛是很燙的。
看朱秀進來“快吃,還燙著,吹吹就吃,才補咧!”
這就是現在這身子的孃親。對自己。好的很!
“娘,你下次用布包一下再端,別燙著自己了!”朱秀用水缸上的葫蘆瓢挖了半瓢涼水,讓她娘冰冰手。然後自己拿了個小勺子,開始小口小口的吃蛋。
這個家庭其實挺好的,比如,沒有重男輕女等等。在這裡幾天。朱秀被他們寵愛著,經管條件不怎麼樣,但是那關心卻是實實在在的。既然已經決定好好的活著,那麼,這,就是自己的家人。他們對自己好,自己就一定要好好的對他們
朱秀的爹,是屠夫。所以,這個朱家是典型的屠戶人家。她爺爺本就是屠戶,現在算是父承子業吧!
朱秀的爺爺原本不是屠夫的。因為家裡窮,還要供一個讀書人,百般無奈,才去鎮上跟人學了這個營生,這才做了屠夫。
但是據說太爺爺那邊的一大家子人,在大兒子考上童生之後,就嫌棄家裡有個屠夫會減少家裡人的福氣和運氣,而且會影響大兒子的前程,所以就和爺爺斷絕了關係。
大抵被自己的父親這樣無情的對待,所以朱秀的爺爺在斷絕關係之後,就搬來了這裡,之後一病不起,早早的撒手人間。留下孤兒寡母。
朱秀的爹那個時候也才是十二歲的少年,就早早的開始養家。因為以前也一直是跟著他爹打下手的,所以也就繼續著屠夫的營生。
朱秀的娘是隔壁村子的,家裡實在是窮,跟朱屠戶要了一大筆聘禮錢,把女兒嫁過來的。
好在朱秀她娘鄭氏和他爹到是過的不錯,雖然男人是屠戶,但是朱秀的娘並沒有嫌棄過,這些年日子倒是過的逐漸的好起來。
鄭氏孃家人因為避諱屠戶家,在女兒出嫁之後,連回門的時候,都沒讓女兒女婿進家門,後面的幾年,即便是聽人說女兒家過好了,也不願意和屠戶家人有來往。
這樣的一家人,在穿越而來的她看來,很是合心意了。人口簡單,也沒有極品親戚。除了窮點之外,真是沒什麼不好了。
在這個年代的人們眼裡,屠戶就算是很不好的人家。不是別的,就專門殺生的人家,單單覺得在運氣和福氣上,都是有損的。大家雖然說不上瞧不起,但是都不會和他們家來往過密的。
而原來的那個朱秀兒,就是因為受不了別人喊她屠戶的女兒,兇婆娘。才跟別的孩子打架,被人推進了水裡,這才讓現在的朱秀穿到了這個身體上。
其實,朱秀除了想念自己現代的爸媽外,對這家人,到也很喜歡的。這家人,雖然貧苦了些,但是,家人都是很好的。而且現在她已經決定了,以後她就是朱秀了。
朱秀她爹,朱屠戶,原名朱家望,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叫他的名字了,都叫她朱屠戶,他人長的高大結實,外表粗狂的樣子,但是在家裡,疼老婆孩子的緊。哥哥朱大剛比朱秀大四歲,已經天天跟著朱屠戶打下手了。在家在外面也護妹妹的緊,如果不是朱剛跟著爹打下手去了,朱秀也不會獨自一人被其他孩子笑話,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