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厭本事的確不錯,也就離茵茵兄妹往安置點去了不過一個來月,茵茵就在家裡看見他了。
要說這一點兒時間,他就得到了庾父的信重,這肯定不可能。
所以,他是作為教導庾書明和茵茵的先生進府。一同住進來的,還有他的兒子徐琤。
那些同他一道從江南來的人,則是在適應了溱縣的氣候後,被打亂分散到了下頭的村鎮。
徐厭進府後,教學的重點原本是放在庾書明身上的,但教著教著,他就發現,茵茵雖然年紀小,但她也不是個為了長見識被塞進來學著玩的學生啊!
而且不管是茵茵還是庾書明,在學習上的厲害都是沒得說的,一點就通,還能舉一反三。
他倆加上原本就很聰明的徐琤,徐厭教學的時候,可以說是痛並快樂著。
茵茵走到前院的課室,見徐厭正在上頭翻看著書冊,便問徐琤。
“徐夫子今兒又要講新課?”
徐琤抬起頭來,先給茵茵見了個禮,才點頭小聲道:“我爹說兩位殿下學得都太快了,記得又準,若是天天講完課,只叫讀上許多遍,再背上許多遍,實在有些浪費天資,倒不如先把課上一些,每隔一段時間,特意拿一兩日來溫故知新。”
這就很有些講完課,階段性複習的樣子了。
不過這樣的教學方式,的確會更適合茵茵和庾書明一些,畢竟他倆又用不著考狀元,許多東西知道是什麼意思和其間的道理就好,不必去學破題、解題。
茵茵看了徐琤一眼:“那你可還適應?”
徐琤靦腆一笑:“我下午不用跟著兩位殿下去上武師傅的課,有更多時間放到學問上,如今還跟得上。”
茵茵想了想又說:“你若還有餘力,也可跟著往武師傅處學學。”
“我大哥說,不為學成多厲害,強身健體還是可以的。”
“多謝小殿下,”徐琤認真的說,“我會問我爹的。”
茵茵點點頭,趁著還沒上課的時間先將自己的書端端正正的擺好,翻到要學的那一頁後,就撐著下巴,開始發起呆來。
等到庾書明從外頭進來,看到茵茵這樣子,在她桌案邊輕輕敲了兩下。
茵茵回過神:“大哥你來啦!”
庾書明在她身邊坐下:“你倒是走得快,我就耽擱了一會兒過去,娘就說你已經走了。”
茵茵看了一眼上頭的徐厭,小聲說:“我這不是聽說大哥你往爹書房去了,還以為你今天不上課了嗎。”
說完,她又輕聲問:“可是有什麼事?”
“不是什麼大事,”庾書明也壓低了聲音回她,“只是我外頭作坊裡的人燒出了大塊的玻璃,所以趕著一大早給我送來。”
大塊的玻璃?
茵茵心道,這可是個斂財的大殺器,但是得預防被黑吃黑,畢竟如今的官場,可黑透了。
“有多大塊?”茵茵問,“有我臉這麼大嗎?”
“那可更大些,”庾書明笑道,“比我都還高呢,下課了我帶你去瞧。”
“你不是說冬裡下了雪,開窗看雪景冷嗎,到時候叫人多做些出來,給你把窗戶都換成玻璃做的,你就能不開窗看到外頭的雪景了。”
“謝謝大哥,”茵茵歡快的應下,“到時候大哥你可別忘了你和爹孃的屋子,對了,還有你和爹的書房!”
“我還能忘了這個?”庾書明揉了揉她的頭髮,“他們還燒了些琉璃的小物件出來,我瞧著還挺好看,到時候叫人給你綁了簪花戴出去,肯定漂亮。”
茵茵聽還有這好處,也就不計較他又揉自己頭髮的事了,只是說:“大哥你給我弄亂了,到時候你給我梳啊!”
“成,”庾書明說著,又多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