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內發生的劇烈的深水壓力變化。
司令員每星期去保修廠一次。
車間裡焊花明滅，技術工人在廠長和總工程師親自監督下，揮汗如雨，加班加點地工作著。
司令員不說話，進入作業現場，一個部分一個部分地看。冷不丁地，他會對一直小心陪著他的廠長說：
&ldo;這兒不行，重來！&rdo;
廠長也不說別的，把總工喊來，說：&ldo;這裡，重來！&rdo;
將軍甩甩手走了。工人們罵他們的廠長：&ldo;你就恁聽那個糟老頭的？&rdo;
&ldo;不聽怎麼辦？人家才是真正的專家。我不是！&rdo;廠長說。
司令員總共去了四次。
一個月差兩天，廠長打電話來了。
&ldo;秦司令，你給我的任務快完成了，潛艇後天可以按時出廠。&rdo;
&ldo;很好。那天你和你的總工一塊來。&rdo;
廠長不懂。&ldo;我們去幹什麼？&rdo;
&ldo;請你們喝酒。慰勞你們。然後你們倆跟我一塊下潛艇，進行深潛試驗。&rdo;
廠長慌了。
&ldo;秦司令啊，你很忙，我們也很忙，喝酒的事兒就免了吧，我們就不去了。&rdo; &ldo;不行。你們不來我不給錢。&rdo;
&ldo;那……好吧，我跟總工商量一下。&rdo;
廠長把電話打給總工。
&ldo;秦老頭要你和我一起去基地，隨潛艇進行水下深潛試驗。&rdo;
總工年近花甲，雖和潛艇打了一輩子交道，一聽此言，還是立馬哆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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