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有所收斂,依舊是副懶洋洋的樣子,走到大堂中央的時候,甚至還向美麗的大堂經理放電。
遲早早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像是沒有看家一般,抬頭往電梯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她差點兒怔在了原地。不遠處的電梯門已經開啟,一道熟悉的身影被簇擁著進入電梯中。儘管那一行人都是西裝革履。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電梯門很快合上,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像是幻覺一般。遲早早渾身發涼,臉色有些蒼白。
遲楠最先發覺她的不對勁,側過頭看了她一眼,低聲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是有個地方不舒服,心臟的某塊地方。血淋淋的空洞著,疼痛得幾欲讓她窒息。
遲早早扯出了個勉強的笑容來,搖搖頭,有些乾澀的道:“沒事。”
他出現在這邊,一點兒也不奇怪。這座城市只有那麼大,鄭家的生意遍佈全國。遇見,那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怕遲楠再問下去,她微微的側開臉。卻對上了祁子川似笑非笑的目光。
遲早早沒有與祁子川對視,淡淡的別開了臉。祁子川的表情,分明是什麼都知道。這更加的讓她確定,剛才,不是她的幻覺。祁子川,同樣也看到了那人。
儘管客氣有禮的回答著林藍的話,遲早早還是有些恍惚。訂婚從簡,林藍保證,一定會給遲早早一個盛大的婚禮。算是對遲早早的彌補。
祁巖樺沒多久就到了,為了表示他對這個兒媳婦的重視,將祁子川媽媽留下的一對鐲子給了遲早早。貞圍討劃。
遲早早原本以為,祁巖樺過來,不過是走走過場的,見他竟然拿出了祁子川母親的遺物,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得到祁巖樺的重視,就確立了遲早早在祁家的地位。遲立東樂得合不攏嘴,和藹的笑著道:“這是你祁伯伯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祁巖樺已經差不多六十歲,卻一點兒也不顯老,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歲。遲早早以前的時候到過祁家幾次,很少有碰見他的時候,這次算起來,也不過是第一次坐在一起。
他的五官深邃,硬朗,祁子川一點兒也不像他,應該是像他母親多一些。
遲早早的無措被理解為害羞,祁巖樺看了祁子川一眼,頗為語重心長的道:“你這孩子,不用跟我客氣。你和子川的婚事,我早就在打算了。很早以前便想說的,你表姨說你還小,別影響你的學業,這才一直拖到現在。我也老了,過幾年退下來就想在家中含飴弄孫。這點上,你和子川可都不能任性。”
大兒子在國外,已經很多年不回來。他去看他,他也是冷冷淡淡的樣子。提過幾次讓他結婚,他都是冷冷的回絕。
他這輩子,在事業上是成功的,但是,作為一個父親,卻是失職的。
他的話中,另有深意。過幾年他就要退下來,如果遲早早和祁子川有了孩子,那股份勢必要重新分過。祁子川再怎麼不成器,但對於祁家的長孫,他卻是不會虧待的。
聽到這話,最高興的應該要屬祁子川,他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道:“爸給的,你就收下吧。”
祁家是世家,祁子川母親留下的東西,必然不是會凡品。遲早早拿在手中像是有千金重一般,尋思著待會兒走的時候,就還給祁子川。
無論怎麼看,這段婚約都是彆扭的。她覺得彆扭,祁子川那邊未嘗不是。祁家有錢,如果只是其他有價值的禮物,她收下也沒什麼。但這鐲子是祁子川母親的遺物,這感覺就不一樣了。
而且,祁子川未必會希望她收起來。
沒說幾句話,侍應生便魚貫而入。將精子的菜餚一一擺上。遲早早是個吃貨,在這樣的場合,加上之前看到那人,卻是味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