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氣了,她知道,不能混下去了,她要逃離虎口,重新過人的日子。想到這,她問道:“你想把司馬效禮引出來。我知道我能讓他做。如果我倆一起幹,你的案子會更有力。”她很快和盤托出,非常想幫他擺脫難處。
劉建安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欒蓓兒,你非常靈活。但是我們不會同一個你所說的策劃這整個事情的人搞交易。真的。我不怕。我所做的,我從來不害怕!”
——你不瞭解事情的全部經過嗎?你得弄清是什麼原因。在這件事情上他並不是多麼壞的人。
——他違犯法律。行賄受賄。買官賣官。這對我就足夠了。
——等你明白他為什麼要做的時候,你就不會那麼想了。你在政治上還很幼稚。
——不要把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別人幫助你總有別人的目的。欒蓓兒。你別那樣想。別人的幫助無論如何也是從別人的利益出發的。請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一些經驗之談。你是他在檢察院的一個耳目,但是,只要他的犯罪事實是真的,那麼他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你的意思我們一起幹,要麼就不幹。
——那你又犯了一個錯誤。劉建安說。
——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他?
——這不是多麼艱難的選擇。你說呢?
——要不我跟司徒秀尊談談?欒蓓兒說。
——她說的跟我一樣。我從來不欺騙女人。
——說話別那麼肯定。我會說服他的。你得給我時間。
——欒蓓兒,你對這裡的情況一無所知。檢察院不能隨便指控誰。即使司徒秀尊站在你一邊,我想她不會,我敢說律師們也決不會附和你的。如果他們想壓一下所有這些有權勢的人的氣焰,讓他們陷入其中的人做交易,他們就會倒黴,然後失去工作,這就是梁城市,幕後交易接連不斷,到頭來,我們都不會有個好下常相信我,我已經幹了十十多年了。這就是司馬效禮其人。我比你更瞭解他。我希望你好好珍視自己。
欒蓓兒挪了挪身子,然後盯著天空。她想像著司馬效禮掉入了黑暗絕望的吶喊。她決不會讓它發生。她要同司徒秀尊談談,讓他們明白不要追究司馬效禮。那是惟一可行的辦法。可是劉建安這麼自信。他剛才說的一番話確實有道理。這裡是梁城市。她競搞不清楚現在的迷一樣的局勢?不過,劉建安是非常愛她的,他一直在默默地關心她,希望她早日逃離虎口。
——我想方便一下。欒蓓兒說。
——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就到了。
——前面一公里向左拐,那兒有個收費站。
——你怎麼知道?劉建安驚奇地看著她。
——哦。她也瞪著他,用一種自信的神情遮掩她內心的驚慌。“我知道我的處境。”
——欒蓓兒,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想你應該立即離開他。
——離開誰呀?莫名其妙。
——我手裡有他大量的犯罪證據,我知道你們感情很好,但是,我們不能感情用事。必要時他會犧牲你的。我有一種預感。真的,你不應該和他來往?你不知道他們的一些內情還好,一旦你知道了,你的生活就安靜不了啊!
——他被提撥後就有人分外眼紅。嫉妒他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他向我行賄,說明他真的有問題。
——你拒絕了?
——你說呢?不過他會改變手法的。
——你最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能嗎?要不我一無所知,要不我就不放手。你知道我這個人就這性格。
——事實會改變你的。你千萬別任性!
劉建安沒有吭聲,看來他很失望。車子向左行駛,他們很快來到了燈火通明的一個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