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年了,你總是做得很成功。想盡辦法。”
侯以信膘了門口一眼,然後低聲講話,好像這樣能好受點似的:“我確實有些你可以聯絡的人。”他看上去很緊張,不那麼自在:“可以接替我的一些工作。當然,我還沒有同他們直接討論過,如果他們不接受某些安排的話,我會感到吃驚。”
——這樣難為你了。
——提前計劃是對的。別急,兩年很快就過去的。
——天哪,兩年,我可能不會在這裡了。
他興奮地笑了:“我原以為你不會退休的。”他停頓了一下:“但我想你有確定的繼承人。順便問一句,欒蓓兒怎麼了?我敢肯定,還是像過去一樣活潑。
——欒蓓兒就是欒蓓兒。你知道的。
——有她支援你真有運氣。
——非常幸運。司馬效禮說,微微皺皺眉頭。
——見到她時向她問好。告訴他來看看我。腦袋聰慧、身段漂亮的女人,說到這兒,他擠擠眼。對這話司馬效禮沒有說什麼。他甚至想罵他一句。
他往沙發上靠了靠說:“我來這裡已半輩子了。有些事想起來很荒唐。對我這樣的能力和境界的人來說確實太微不足道了。你知道我可以從外邊掙錢。那是必須做出的犧牲。”
——的確如此。孝敬你是你付出的勞動應得的。你憑智慧掙的。
——但我不後悔。一點也不。
——你沒有理由後悔。
侯以信疲倦地笑了笑:“這些年來,我花的錢都是為了重建這個城市,為將來奠定基礎,為子孫萬代造福。為官一任嘛。我一直兢兢業業。我不像有的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司馬效禮說:“人們從來不承情,媒體只是炒作奇聞軼事。我當然明白你的企圖?”
——什麼話?我有什麼企圖呢?
——噢,伯詞不當請你指教?
——我正在彌補我的黃金時代的損失。侯以信說,好像有點兒悔悟。
經過這些年還有點兒謙卑,有點兒內疚:“你應得的,你為梁城服務得很好。一切都在等待著你。就像我們剛才談到的。比我們剛才談論的還要好。你們會過上神仙般的生活。你做了工作,你就應該獲得報酬。
——我累了,只限於咱倆之間,別說兩年了,兩分鐘我也受不了。這個地方已經榨於了我的生命。我也應該怡享晚年了。侯以信憤憤說。他的確疲勞極了。
——你是個真正的政治家。我們大家的英雄。
司馬效禮深深吸一口氣,他不知道歐陽普良的人是否在外面的麵包車裡,正在欣賞他們這種感情脆弱的交流。實際上,司馬效禮也在盼望著走出這個圈子。他看看老朋友。這個人臉上放著光芒,肯定在想著同他結婚多年的妻子享受真正榮華富貴的清閒生活。他欺騙了這個女人許多次,而她總是原諒了他。為他的事情守口如瓶。
事實上,司馬效禮抓住了一些梁城人的弱點。他們的確成就輝煌,在他們中間司馬效禮見過許多最榮耀的人們。然而要收買一個人辦成什麼事情估計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最終他要取而代之。這才真正要賄賂他們的目的。
很快侯以信就會退下來了,但是顯然沒有人費事去告訴歐陽普良這一點。他正在把他的朋友們交給魔鬼。那是讓歐陽普良最傷心的。歐陽普良畢竟是歐陽普良。他暗暗保護他,只要他從副職升為正職,一切問題皆不成問題了。如果他玩他,他手中有槍,他還怕什麼呢?
侯以信站起來,司馬效禮和他握手,他說:“謝謝你,司馬效禮。感謝你所做的一切。”
——請不要客氣,跟我還客氣。
——那麼再見!
——再見!
司馬效禮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