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的命令。”
又衝著另一人說:“竹中,帶上你的人跟我進去我要親眼看一看!”
竹中應了一聲,才建議說:“大小姐,警察應該快要到了。”
麻生悠羽已經轉身向樓下走去了,她拿出手機一邊拔號一邊說:“我會稟報父親大人,他會和警視廳溝通的。”
想了想,她怕來不及,又補充命令:“南條帶上人和車,在路上製造交通意外,儘量把警察拖住。”
南條大聲應是,拿出手機開始安排。
竹中再無異議,招呼了幾個人跟在了麻生悠羽身後。
……
二之階牙山一臉狠色地坐在榻榻米上,低吼著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中村悠一臉色陰沉地瞪著半身血跡的部下,問:“這麼多人,還動了槍,抓不到一個人?”
那名幹部被組頭和若頭的怒火壓得抬不起頭來,喏喏著說:“敵人……敵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二之階牙山抬手就把茶杯摔在了部下的頭上,憤怒大罵:“真是一幫廢物!”
一縷鮮血從那名幹部頭上流了下來,但他擦也不敢擦,只是低頭不斷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大廳的門被猛的推開了,一個若頭眾驚恐地跌了進來,滾了兩滾,趴在地上報告:“組頭大人,本部執行長……執行長死了。”
二之階牙山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敢相信這訊息是真的對方一個人,還帶著個孩子衝進了大型黑幫的本部,不但四處縱火、殺傷了幾十人,現在連高階幹部都幹掉了兩個?
當聽到舍弟頭松戶公平死訊時,他就下令動用槍支,一定要立刻將入侵者擊殺掉如果二之階堂本部被一個人突襲,不但殺人縱火,甚至幹掉了高階幹部,如果最後讓這個人全身而退了,那二之階堂的威望就全完了,甚至是有很大可能引起連鎖反應,最終導致二之階堂徹底崩潰。
但,冒著被警察死咬不放的風險,動用了槍支,換回來的成果就是又死了一個本部執行長?開什麼玩笑!
二之階牙山慢慢冷靜下來,他父親是上次世界大戰的老兵,他曾經聽過他的父親講過一個故事他父親所在的部隊進攻中國的一個北方城市,在攻入城市佔領市政府時,一名武道家不肯投降,他僅帶著他的兒子一人,據守城市中心的官邸。憑藉著官邸內複雜的地形、密集的建築,使用冷兵器擊潰了一個步兵中隊一支由兩百五十名專業士兵組成,裝備有半自動步槍、輕機槍和手雷的專業軍隊。
在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拖來火炮,一幢一幢的轟平了建築物,動用了噴火器、炸藥,出動了一個大隊的兵力圍剿,費盡了力氣才將那名武道家擊殺。
事後檢查戰損,僅死者就有七十多人,傷殘者倍數於此,等於那名武道家讓整整一個步兵中隊退出了作戰序列。
那時,他是當故事來聽的,到現在他還記得他父親的感嘆不要和一名武道家在城市裡戰鬥,一定要拉開距離,一定!
他父親被那名武道家斬斷了一條腿,而他父親甚至沒有看清那個人的臉。
現在,他感覺他遇到了同一種人,一個能以一敵百的武道家,一種只存在於故事傳說中的人物。
二之階牙山緩緩坐下,不可思議地說:“誰能派出這樣的人襲擊我們?”
中村悠一看他神魂不守,忍不住在旁怒聲道:“牙山君,打起精神來,他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
二之階牙山身軀一震,用力抹了一把臉,精神了少許,但卻對中村悠一說:“中村,你先離開吧!”
中村悠一一怔,問:“我為什麼要離開?”
二之階牙山苦笑道:“如果我們都死在這兒,二之階堂就完了……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你先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