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抽了抽嘴角,很快捕捉到了什麼,突然道:“你叫她母親?”
瑜之一合扇子,輕巧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好像恍然大悟一樣道:“我不叫她母親,難道··我要叫她爹?前輩,···你莫非,分不太清楚男女?”
他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臉詫異道:“前輩以前嬉戲花叢,···莫非···?”
瑜之用扇子擋住嘴,優雅至極,輕聲笑了起來。
他沒有說出來,可是這意思已經是非常之明顯了。
陸小鳳臉上的表情豐富極了,臉色也是紅橙黃綠的煞是好看。
他終於長長的嘆了一聲,放棄了這個話題。
和一個叫做慕容嫻的女人教出來的人鬥嘴,實在是一件失智的事情。
“那你父親呢?你就沒想過去看望看望他?”陸小鳳轉移了話題。
瑜之淡淡道:“我父親自然和我母親在一起,想了便回去,何來看望一說?”
陸小鳳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爹和你娘在一起?!”
“我爹不和我娘在一塊,他在哪?他那種天天圍著我娘打轉的習慣··”瑜之笑了起來,“莫非被我母親給踢出門了?我娘終於知道這不是良人而打算跟我私奔了麼?”
陸小鳳已經抽起筋來,磕磕巴巴問道:“你爹是誰?”
瑜之一臉無辜道:“無花啊。”
陸小鳳終於噴了出來。
“西門吹雪呢?”
瑜之臉上顏色依舊,心裡卻不是那麼風平浪靜。
西門吹雪和你什麼關係,你才西門吹雪,你們全家都西門吹雪。
“他和我有關係麼?”
陸小鳳被他的話噎住了,差點噎死,半天沒有說話。
瑜之平和道:“據說我長得和他很像?兒子總是像舅舅的吧。”
陸小鳳盯著他看了又看,點了點頭,僵硬的笑了笑道:“你爹確實是個妙人,你學他幾分,便能橫行江湖了。”
“可是他碰上了我娘,碰上我孃的東西,就是螃蟹,也橫行不起來。”
敢於橫行的,都已經被煮了。
陸小鳳嘆氣道:“你娘,那是百年不出的。”
相安無事的吃起飯來,醉仙居的名號可不是吹出來的,這從瑜之筷子上夾得抓炒裡脊上就能看出來,顏色看著就舒服,肉嫩的快化了,散發著香氣。
十五年陳花雕酒跟不要錢一樣的喝,一瓶完了在上一瓶。
反正不是他掏錢,自然要放開肚子吃,跟陸小鳳客氣什麼。
他們誰跟誰··
陸小鳳看著慕容瑜之這種不吃死你不罷休的表現,在次惆悵了。
西門啊,你···作孽啊。
陸小鳳看著慕容瑜之吃的差不多了,估計他也吃不下去了,才開口道:“你認識雲夢仙子麼?”
瑜之拿起帕子,優雅的擦了擦嘴,又恢復了那副公子哥的樣子,裝模作樣的想了一番,問道:“你說的是,王雲夢?”
陸小鳳點了點頭,道:“她在找你。”
慕容瑜之搖頭道:“她不是在找我。”
“哦?”
“她在找我娘。”
陸小鳳來了興致,好奇道:“找你娘做什麼?”
“石觀音找秋靈素做什麼?”
陸小鳳笑了起來,飲了口酒道:“你娘可不是秋靈素啊。”
慕容瑜之不屑的笑了笑,輕蔑道:“一個見人便脫衣服的女人,縱使長的在美,在我眼中也是醜陋不堪。何況,她本身就不怎麼樣,螢火之光還盼望著和日月之輝掙耀?”
陸小鳳露出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並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