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真的怕自己會爆發。
“姚懷川。”單離守皺了皺眉,語氣平淡,但話語中有不容輕視的強硬,“你到我房間不說話也不出去,問你如何,你說沒什麼,嗯?要麼乾脆點,要麼退下去。”
在單離守一字字的話語刺激下,姚懷川終於忍不住了:“單離守,我不是你下屬,給我收起你的將軍語氣。我不想說的時候你非得逼我說,你懂不懂我每次問你你又不答,我的心情如何啊!我真想把你腦袋切開來看看哪裡出錯了!”
單離守沒什麼反應,甚至表情也沒變過,僅僅只是沉默。
“我的意思是說……”姚懷川剛爆出一串,底氣就用完了,聲音甚是疲憊,“你可以不可以,稍微把我當一個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9
窗外的風將桌上的書翻過了一頁,黑亮的髮絲饒過單離守的嘴唇貼在了臉側。
屋外的夕陽餘暉無論如何都越不了窗沿,它將屋內與屋外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單離守盯著姚懷川看了很久,一句話也沒說,卻忽地傲然一笑,然後踱到窗邊,單手撐著窗沿,雙腳一躍便跳了出去。
姚懷川看著單離守消失在窗邊,一時間沒了任何思想,無動於衷地站著,僅僅只是覺得有什麼地方空蕩蕩的。
而此時,正在客棧樓下大廳裡閒坐的莊島杭倒是頗為意外地看著銀紋白衣的青年主動地坐在他的側首。
莊島杭還沒有開始詢問,單離守已經單刀直入。
“從哪裡可以弄到錢?最快的方法。”
饒是莊島杭反應靈敏的人,被單離守這麼一問,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一下子腦子轉不過來了。
“……”單離守面無表情地看著莊島杭,靜靜地等著他的回話。
莊島杭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姚懷川每次想好的話在單離守面前完全說不出來——只要接觸到這種彷彿要被吸進去的眼睛,大腦就完全不受理性控制了。
“……”單離守挑了挑眉,你倒是說不說。
莊島杭立刻整襟危坐:“有很多種方法,比如去賭場,不過這個要是萬一失手,賠得也多,不過虹門屬邊疆城市,沒有大型的賭場,小的也沒什麼可賺的;還有一種就是接鏢,距離短,一天就能來回好幾趟,能賺個幾十兩,不過這邊沒有鏢局……”
“你就直接說這邊現在馬上可以實施的方法就可以了,不要廢話。”單離守皺了皺眉,就差一筷子打下去了。
“如果單兄囊中羞澀,其實我可以去一趟錢莊……”
單離守起身掉頭就走。
莊島杭連忙伸手:“等等等等等……這邊現下可以做的就是接契單,一般驛站會有很多,有一兩起到一百兩的都有,沒有上限。”
“不過!”莊島杭望著單離守離去的背影喊道,“高價的都是有危險的,三思啊!”
莊島杭覺得自己剛剛就應該什麼都別說,這下萬一單離守出了什麼事,姚懷川準找他算賬,那可絕對不是銀子賠得起的。只是對於單離守的身手,庒島杭還是很好奇的。
而這廂,姚懷川坐在單離守坐過的椅子上,靜靜地望著某一處發呆,他本以為自己會追出去,或者心急如焚,可是他平靜得似乎什麼也感覺不到,什麼也不想管。他不知道單離守到底想要做什麼,就連猜都很難猜出來,所以乾脆也就不去想。
直到晚飯時分,單離守依然沒有出現。
窗外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淡淡的月暈在夜幕中緩緩盪開,猶如夢幻。
而在如此靜謐的月色下,城西關峽道上,兩群人正短兵相接。
單離守帶著詭異的心情在一棵松樹下靜靜看著這場完全沒有意義的廝殺,心想自己當時在接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