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心中微微一震,那正是他的父親,武將之首——邵耽。
“準。”興國國主彷彿看好戲般地揮了揮手。
“邵老將軍有何指教。”章槐冷著一張臉,心情差得笑不起來了。
“章大人,若論證據,自然是將證人也一併帶上,才是完整的罪證。”邵耽沉穩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敢問章大人,你的證人單司承現在何處?為何不傳上來?”
“這……”章大人睜目結舌地看著邵耽,沒料到邵耽竟有如此一問。
“邵老將軍此言有理。”皇帝雍容地敲了敲扶手,“章愛卿,快將單司承押上來吧。”
“這……這……”章槐立刻揖手道,“皇上,微臣並未將單司承緝拿歸案……”
“章大人,你遇到敵國的將領,卻沒有將其捉拿,卻拿了他手上的東西,來控訴邵青有反叛之意,你是何居心!?”邵耽字字鏗鏘,直直地將章槐逼得滿頭大汗。
章槐立刻下跪稟明:“皇上明鑑,單司承武功高強,臣當時並未帶足人手,只奪到了他手中之物,卻讓人給跑了。下官願意領罰。”
“噢?章大人可有證據證明自己不是故意將人放跑的?”武將之列又一個人站了出來替邵青說話。
“下官……”章槐急得冷汗直流,“並無證據,但是微臣對朝廷的一片忠心日月可鑑,還請皇上明察!”
邵青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只會這一套,沒創意。
“既然章愛卿願意領罰,那麼便先革職,待到真相明朗的時候再做定奪吧。諸位可有異議?”
皇帝發話了,哪還有人敢有異議。
“邵老將軍。”這時,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李侍中再次開口,“臣敢問,您對於七彩琉璃墜在單司承手中這個事實,作何解釋?”
邵青無奈地笑了笑,今日這事不完,還真是走不了。
“若真是犬子叛逆,自然是臣教子無方,願意待子領罰。”邵耽面對著邵青,神色一派坦然,看得邵青怔怔然說不出話,“邵青!此物可是你交由單司承手上的?”
“自然不是。”邵青答得十分爽快。
“口說無憑,你有何證據?”李侍中依然咄咄相逼,彷彿看到勝利在望的得色。
“證據麼……”邵青看著父親堅定的神色,心裡流露出些許暖意,畢竟血濃於水,平時老爹無論多麼嚴厲,在這種時候,絕對不會落井下石,“當然有。”
邵青從懷中將一件晶瑩剔透的物品取出,七色流光散發著動人的色彩,襯著邵青的笑容更加明媚。
□□全員臉色一變,李侍中也頓時毫無血色。
“這怎麼說也是區區的傳家之寶,怎會隨便給人呢。”邵青轉著手上的七色琉璃墜,看著皇帝手上的那個,笑道,“區區一開始不也說了麼,上面那東西看著眼熟。不過,也只是眼熟而已了。”
“這,誰知道你這是不是假的?”李侍中依然不死心。
“這好辦,用火一烤便知。”邵青無害地解答,“不會化的就是真的。”
“……”
“……你……你……”你了個半天,章槐面如土色,說不出話來,而李侍中也終於變成了縮頭烏龜,不再說話了。
“諸位愛卿覺得需要拿火來試試真相嗎?”聖上的心情甚是愉悅。
一聽邵青的話,就知道此人有恃無恐,沒有十足的自信是不會說這種話的,那也就是說,他手上的是真的無疑,與其如跳樑小醜一般死認到底,待到最後用火烤出真相來,還不如現在就打住,還有一絲臉面可保。
“兒臣認為不必了。”太子姬嚴平靜地下定結論。
“既如此,朕也相信邵將軍應當是無辜的,這火也就不必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