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期間,單離守一聲都沒有吭。
庒島杭一度以為單離守是睜著眼睛昏過去了,但是眨巴的眼睛卻很好的安撫了庒島杭。
臉色實在是太蒼白了。
庒島杭如是想。
等到大夫們自請抓藥煎熬的時候,庒島杭很痛快地放他們離開,接手了照顧單離守的重擔。
“疼麼?”庒島杭擰乾溼布,將單離守額頭上的汗擦去。
“你來試試?”單離守一挑眉,瞬間恢復了桀驁的神色。
“……”庒島杭一想起當時單離守被一刀貫穿的場景,便臉色一黯,“對不起。”
“你指什麼?”單離守有所深意地望著庒島杭。
明明他人是躺著的,但坐在一旁的庒島杭依然有種被俯視的感覺。
“陷你於不義。”
“你覺得,就憑你能暗算我?”單離守的笑容雖然充滿疲憊,卻絲毫不減傲氣。
“什麼意思?”庒島杭眨了兩下眼睛,忽然一種可怕的想法襲上心頭。
“斂雲刀。”僅僅只是三個字,但是在聽者耳中,這包含了太多太多的資訊。
庒島杭記得,第一次在邶國襄北城碰到姚懷川和單離守時,他自稱自己是為了斂雲刀而去的。
雖然事實上也是的確如此,但是斂雲刀乃是悽風牙的鎮門之寶,若沒有一定門派背景,沒有悽風牙的通行證,是絕無可能見到它的。
因此,是悽風牙的殺手,還是其他大門派的使徒,庒島杭的身份被單離守所質疑。
難怪第一次見面,單離守這麼不給面子地揚長而去。
難怪認識的第一天晚上,單離守忽然從窗外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用武器往自己臉上招呼。
情急之下他拔刀對抗,卻在瞬間看到了單離守詭異莫辯的笑容。
刀身上極小的“萬狹”兩個字,竟被單離守一清二楚地看出了。
他不知道自己隨口一說的話,竟導致了他的真實身份的暴露。
單離守,打從第一天見面,就知道他是萬狹谷的人了。
這個事實,庒島杭消化得有些吃力。
他不知道單離守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他,還是說,他到現在依然相信這麼卑鄙的自己。
他盯著單離守髮間的白羽翎許久,忽然想起什麼般問道:“那天你差點死了,為何不用白羽翎?”
單離守古怪地看了一眼庒島杭:“白羽翎能有什麼用?”
“……”庒島杭的內心彷彿如山倒塌一般震撼,“你不會一直以為,白羽翎只是髮飾吧?!”
“……”單離守無言的望著庒島杭,忽然覺得被包紮完好的傷口,隱隱作痛。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51
羊腸古道上,兩匹快馬掀起波濤黃土。
馬蹄踏在沙塵上的聲音,響徹整個山谷,彷彿是一首悠揚的旋律。
山谷上空被朝霞染紅的雲彩,隨著瀲灩秋風,此卷彼舒。
然而,馬背上的兩個人卻是無暇欣賞谷中的景色,焦急的神情中,帶著三分嚴肅。
他們一刻都沒有放慢速度,直到被一條溪流攔住了去路。
“萬狹谷的地圖,你都記清楚了嗎?”玄衣人一勒馬韁,開始審閱細節。
“熟稔於心。”一旁的青衣人抿著嘴,握住韁繩的手由於發力過度而泛白,“過了這條溪,就進入萬狹谷勢力範圍,岔路有十八個,前七右,後三左,其餘中路,可達谷碑。”
“沿路有六個崗哨,一百三十六個巡山弟子,每兩個時辰交班。”邵青撇撇嘴,“這陣勢,比軍隊崗哨還嚴,你可小心了。”
“該小心的是你。”姚懷川瞥了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