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負責到底。
按道理來說,他這樣的人應該是孤獨的。可是,他的身上卻沒有任何孤獨的味道。相反的,如果不是和他熟識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他是性格乖僻冷漠的人。
反常即為妖,鄭崇就是妖。
鄭崇習慣晚睡,遲早早累了一天了,可陪不起。客客氣氣的打了聲招呼就回了房間。鄭崇這次沒有為難她,看也沒看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電視螢幕忽暗忽明,那人明明是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的,遲早早的心裡卻突然覺得那身影有幾分的孤獨,微微的遲疑了一下,道:“你也早點兒睡。”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說這話,鄭崇抬起眼眸,懶懶散散的看了她一眼,唇畔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這可不屬於你的職責。”
真是好心沒有好報,遲早早只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頭。鄭崇說完這話,卻並沒有再說什麼,又轉過頭看電視去了。
遲早早回到房間,卻怎麼也睡不著。她來這邊已經兩個多星期了,她沒有用手機,也沒有給遲楠打過電話。
她不知道遲楠是否知道她過來找鄭崇,以他的聰明,多半是知道的吧。遲早早的心裡突然有些壓抑,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打是受了凍還是怎麼的,她這一夜睡得很不好。半夜喉嚨裡又幹又啞,火辣辣的。她翻翻覆覆的好一會兒,實在受不了,才起身倒水喝。
眼睛有些脹痛,她邊揉著邊走出了臥室,到了客廳中,她也沒有開燈。藉著隱隱的燈光前行,待到走了幾步時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才發覺,客廳裡的電視並沒有關。
只是聲音調成了靜音,所以,她剛出來的時候並未立即就發現。她微微的皺了皺眉,倒了水回來正準備關電視時,卻見陽臺上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手指間還有忽暗忽明的的煙火。
身體不舒服,又迷迷糊糊的,她並未輕手輕腳的。鄭崇自然是聽見了她的腳步聲了的,但卻並沒有回過頭來。
遲早早的雖然訝異鄭崇這大半夜的站著,但因晚上的事,卻並沒有多嘴,放輕了腳步回了房間。
第二天是週末,遲早早因睡得有些晚了,也沒調鬧鐘,起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九點了。
昨晚上站在陽臺上喝西北風的人已經起床,正拿了報紙在看。看見她,他挑了挑眉,抬腕看了看時間,道:“已經八點五十三分了,遲小姐。”
說完這話,他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又淡淡的道:“我的早餐就要煎蛋,小米粥。”
遲早早還沒有適應保姆這個職責,愣了愣應了句好。待到洗漱完畢進了廚房時,才發覺唯一的食材就只有雞蛋和麵條。鄭三少估計從沒在這裡吃過飯,連米都沒有。
她回到客廳,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的道:“那個,廚房裡沒有米了。”
鄭崇抬眸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沙發,道:“這種事情你也要來問我?”
他的語氣中沒有沒有任何情緒,但遲早早知道他是不悅的。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的身上沒錢。”
她沒錢這事,鄭崇是知道的。她很委婉的向他借過一次,他當時只是掃了她一眼,然後就出門了。過後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不想理她。
她對鄭崇的心思,鄭崇自然是早就知道了的。不光是鄭崇知道,圈子裡的很多人都知道。
找上門來,他搭理不搭理她,她其實一點兒也沒把握。當時的時候鄭崇直皺眉頭,不過也沒說什麼。鐲子事件是兩人正式的攤牌。
她雖然並未向其他女人那樣大獻殷勤,死纏爛打,但對於習慣獨來獨往的鄭三少來說,她追到了s市,這就是死纏爛打了。
鄭崇敲著沙發的手微微的頓了頓,看了一眼遲早早,從錢夾裡抽出了兩百塊錢丟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