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會控制自已,不會隨便傷人的。”就算他體內流的是魔鬼的血,但只要理智還在,他此絕不允許自己的雙手染上血腥。
她眨了眨眼。“你在說什麼?我為何要怕你?”
“我……我一拳就可以打死一個人,倘若我發火失控,那種可怕……你能想像嗎?”
“但事實證明你沒有失控過啊!”
“花老大那次我就失控啦!”至今每當他回憶起當時被怒火操控的感覺,心頭還是忍不住一陣驚駭。“我完全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一拳就打去了花老大半條命耶!”
“那是例外嘛!況且你終究沒有打死他啊!這不就表示你在最後關頭找回了自制力?”她彎起嘴角,明媚的笑意染上眉眼,清靈、慧黠像是人世間最亮的一點光。
迷失在血腥濃霧中的皇凌塵循著光亮,失措的靈魂乍然得到了救贖。“你真的這樣想?我不會失控變成殺人魔?”
“殺人魔?”她愣然一笑。“憑你這塊料想殺人是不可能的。?連打傷一名採花大盜都要自責半天的人,拿什麼本事去殺人?殺豬宰羊或許還可以。”
他緊崩的肩頭不知不覺放鬆了下來,有人相信他不會變成像嘯天王爺那樣殘忍無情的魔鬼真好!
“謝謝你。”他用柔得像要滴出水來的語氣說著。
她粉色的雙頰不禁又染上了一抹更加璀璨的紅豔。“謝什麼?我又沒做啥事需要你道謝的。”噢,不妙、不妙!那奇怪的感覺又湧上來了……
“你信任我,這就夠了。”長久以來,連他自己都無法信任自己可以維持潔淨的靈魂到幾時?無論他的忍耐力有多強,總有耗盡的一天。他好怕,在未來不可知的某一日裡,他會變得跟父王一樣冷血殘酷、活脫脫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殺人魔王。
“什麼啊!”她羞怯地低下頭。
他緩緩靠近她一步,伸手攬住她的肩,視線一與她黑玉也似的瞳眸相交,便再也移不開了。“虹兒,我真高興有你做我的娘子,這是我這輩子遇過最幸運的一件事。”說著,他的唇帶著極端崇敬的心情印上她的額。
她渾身一顫,再度慌得不知所措。“我……那個……”身體好熱,有一點火苗自額頭被地碰觸到的地方竄燃了起來,一點一滴燒進她的面板、肌肉,最終深焰進骨髓裡。
“虹兒!”他抬起她的下巴。
她看見溼潤的、帶著慾火的唇瓣不停地朝她靠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的心變得好亂、好亂。“不,不要!”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從不示弱的段虹怎麼會用這種愛橋的口吻說話?
他的唇硬生生停在她的櫻唇上方,近得可以感覺到她紊亂的喘息噴在他臉上。“對不起。”他嚇到她了,他感到一陳心疼,急忙放開她。
她的心無端端地從縹緲虛無的雲端墜落結實冷硬的深谷。“不,沒關係。”太奇怪了,為什麼在擺脫慌亂後,她所得回的卻只有空虛?
他退離她一大步,勉強忍住想要再碰觸她的渴望。
她覺得心失落了,只能無措地望著他。
沈默悄憔地降臨隔離了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才建構起來的親密。
“虹兒……”該死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那個……”對於奇怪的感覺,她同感無力,只得沒話找話說。“我看想在鎮上買雞是不可能了,不如我們去捉些山雞帶回廟裡,圈在廟後養吧!”
尷尬終於被驅逐,他忙不迭地順著她的話道:“好啊!你說哪裡有山雞,我們去捉。”
“烏山上有,我帶你去。”
“你想捉幾隻?五十隻夠不夠?”
“太多了,嫣娘吃不了那麼多的。”
“可是我聽說女子生產就像到鬼門關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