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良為難地看著皇凌塵。“頭兒……”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皇凌塵認了。“嘯天王爺是我父王。”
“你是……嘯天小王爺?”天哪,她作夢也想不到她會嫁給一名小王爺。
“虹兒,你聽我說,我雖然是……”
“拿來!”不等他說完,她突然對他伸出了手。
“拿什麼?”
“聘金啊!”段虹正煩惱土地廟年久失修,怕挨不過今年冬天呢!而身邊竟然有位高高在上的小王爺,不從他身上挖點兒銀兩好助土地廟裡一夥人過個好年冬,未免太對不起自己。“上回你娶我的時候,我以為你只是個窮捕快,沒跟你要半兩聘金,沒想到你竟是個小王爺,那太好了,聘金拿來,我也不要太多一萬兩就好。”
“一萬兩!”皇凌塵還沒說話,宮良先喊了。“段姑娘,你當這是在搶劫啊?何況你也沒有嫁妝。”
“我沒有嫁妝是因為我家窮,但他不一樣啊,他家這麼有錢,救濟一下老婆娘家也是應該的。”尤其老廟祝一天到晚撿些人啊、小貓、小狗的回廟棲身,不管她賺再多銀兩,都不夠老廟祝這位散財濫好人散,她只好想辦法從別人身上挖嘍!
宮良還想再說,卻被皇凌塵揮手打斷他的話。“宮良你先回去準備一下回京要用的東西,我明天一早就走。”
“是頭兒。”頂頭上司不要他多管閒事,宮良還能說什麼?走人嘍!
宮良走後,皇凌塵轉而望向段虹。“如果你是想重建土地廟,我可以幫忙,但我沒有一萬兩這麼多。”他很瞭解她她愛錢絕非為了自己,但身為叛離家門的人,他也的確缺乏龐大的財力來資助她。
“身為堂堂的嘯天小王爺居然連一萬兩都拿不出來?”太遜了吧?
“問題是我這位小王爺早離家出走十餘年。”
“離家出走?”她大眼轉了轉,情況好像不大妙。“那你為什麼還要回去?”
“我父王要我回去。”
她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他是那種人家說就聽的人,她情願把頭切下來給他當球踢。
“別這樣看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他讓她看了皇上的親筆信函。
“噢!”什麼樣的父子居然要這樣鬥法才得以相見?像她爹孃早亡,要相會只能在夢中,一旦清醒,人去影散,每每令她哭溼枕畔,大嘆子欲養而親不在。“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她對他們的父子關係好奇極了。
“什麼?”
“幹麼這麼驚訝?我又不是見不得人!還是你嫌棄我的出身,怕我配不上嘯天王府的門庭?”
“你知道這回我要去的地方是嘯天王府,我父王是嘯天王爺,你還不怕嗎?”
“怕什麼?虎毒不食子,他總是你父王,難道還會害你?”她是聽過嘯大王爺的惡名,但父子天性,她不信會有傷子的父親。
“那可不一定!”他眉間斂起了一抹憂鬱,背部的鞭痕又隱隱作痛起來。
“那我更要去了。”名震天下的嘯天王爺,有人說他是王朝興盛的主因,也有人罵他是殺人如麻的惡鬼;當今聖上倚重他為左右手,稱他為國之楝梁,而他的兒子卻視他如仇。這樣一名評價兩極的男人!世間也只有嘯天王爺一人了,這令段虹更想見上一見。
她熠熠生輝的雙眸像高掛在夜空中的明星,明媚得奪人魂魄!他望著、望著神智不覺被吸入那兩潭秋水中難以壓抑的激惰湧上心頭。“你是真的不怕!”多麼堅毅獨立的女子,讓他情難自禁地傾心,好想將魂魄與她的相依生生世世、水不分離。
“可以嗎?”她的手輕擁上他的腰。
“有何不可!”嘯天王爺千方百計要逼他回京,八成也是為了他私下娶妻的事。但他的虹兒不是一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