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了,更將我們夫婦倆趕出大門。”
“祥兒本是個文弱書生,一瞬間就像中了邪一樣,連幾十斤的大染缸都抱起來摔。”李夫人餘悸猶存地抹著淚。
“事前一點兒徵兆也沒有?”段虹問得篤定。她敢拿腦袋來打賭,這對夫婦絕對還有事情瞞著她。
“是啊!忽然就瘋了。”李老爺說著,還打了個寒顫兒,看來真是被兒子嚇得很慘。
“那大概是山精鬼魅在作祟!”段虹隨口瞎掰。“且讓貧道起壇與之談判,希望他們能自願離開,免傷和氣。”
“不能直接收妖嗎?”李夫人問。
“可以,但妖孽若執意附身於令公子身上,在貧道收妖過程中就難免會傷害到他。”最重要的是,太快弄完沒名目要大錢,段虹可打算在這兒做足三天法事,削他個百兒八十兩再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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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這種事?”李家老爺、夫人嚇得臉都白了。“一切拜託道長了,請務必當心小兒的身體。”
“貧道曉得。”段虹一揮手。“準備起壇。”
“是!”三柱清香燃起,簡易祭壇已在丁仔和大鴻的巧手佈置下,在大門口擺設妥當;顯然他們幹這行騙吃騙喝已有無數經驗,手腳俐落得緊。
段虹手揮桃術劍,口裡含含糊糊念著連她自己都不明白是啥意思的經文,一會兒左右跑、一會兒又上下跳,搞得好像事情有多棘手似的。
李家老爺和夫人滿臉憂心,老管家在一旁安慰他們。
丁仔和大鴻跟在段虹身後跑上跑下,藉機貼在他耳畔輕聲問道:“師父,這一場要跳多久?”
“三天。”而且她打算跳到太陽下山後便在李府叼擾一頓大餐吃吃,畢竟她也餓了兩餐啦!
“哇!跳足三天,那豈不是一大筆進帳?”丁仔和大鴻跟她一樣的心思,有得撈時儘量撈,千萬別等到沒得撈時抱著肚皮哀哀叫。
“當然,一天我最少要收他三十兩白銀。”否則誰要在太陽底下跳得這麼辛苦?從日出跳到日落,很累耶!
這一廂,騙子師徒三人邊咬耳朵、邊作勢施法降妖,而山頭的那一方,太陽已由東邊走過中央,漸往西方落下。
一層豔紅色的光芒灑落大地,映照著段虹額上汗珠點點晶光閃亮。好不容易啊!再過半個時辰就可以收工,順道向李老爺討餐佳餚喂喂肚裡的饞蟲了。
她累得氣喘吁吁,一心想著醋溜魚片、佛跳牆、蜜汁雞、燴三鮮……等佳餚,咬牙熬過這最後關卡。
就在僅剩的一點夕陽餘暉將要消失於山邊時,一陣喧囂驀地從街頭直捲過來。段虹聽到有人在喊捉賊,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見一條藏青色身影迅雷不及掩耳地越過她身畔——
“啊!”她驚叫一聲,很清楚地看到那個該殺千刀的賊子推了她一把,去擋身後一道雷霆萬鈞的劍氣。
“喔,該死!”正想一劍擒下歹徒的皇凌塵低咒了聲,急忙將發出去的攻勢旁移了一分。
他想躲開誤傷無辜的悲劇,段虹當然也想避掉這場無妄之災,她在同時移位,然後,非常有默契地,他二人選擇了同一個方向閃避。
“哇!”太不幸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絕望地閉上眼睛,以為自己死定了。
間不容髮之際,皇凌塵拉開一條腰帶捲住段虹的身子,將她往後一帶。嘶的一陣裂帛聲起,她堪堪避開了殺身之禍,劍氣卻在她胸前開了個大天光。
段虹被嚇得三魂掉了七魄,毫無反抗餘力地投進了皇凌塵懷裡。他順勢擁住了她,兩人的身體一瞬間貼合得密不可分。
“天哪——”段虹手軟腳軟,一時無力繼續作戲,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男人較之一般男子更加頎長健壯了些,寬大的胸膛完全遮避了她的狼狽,叫她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