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髮飄逸的女人端著細長的高腳杯走到了溫如澈身邊,紅酒配著她的性感的紅色長裙,看起來優雅極了。
溫如澈淡淡一笑,有些尷尬的鬆開了拉著白錦的手,“你好。”
“果真遺傳了溫司令的英姿颯爽。”那女人紅唇輕啟,“這位是?”
“我……我同學。”溫如澈的聲音不大,剛好能讓身邊的人聽到。
“阿錦,你可願意做我的白小姐?”她的腦海裡忽然浮現了許久以前他的話,他的懷抱那麼暖,暖的讓人捨不得離開。
就在剛剛他還說,“阿錦,不管怎樣,以後你都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一個人究竟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許下承諾,再用多大的努力來守住承諾,心忽然一滯,撕裂的感覺傳遍了全身,她就是那樣的見不得人吧。
溫如澈感覺到她身上散發的涼意,他的眼裡透著心疼,可是卻不能擁著她,他知道她此刻會有多麼難受,他也知道她本身就比別的女孩更敏感,此刻,他只能無動於衷,就因為他的爺爺是溫司令,B市總軍區的司令,一向嚴苛,對於他的感情之事更是到了步步為營,寸寸都要安排好的地步,他不敢想象如果爺爺知道了阿錦的存在,是不是就代表了他和阿錦的日子就到頭了,既然這宴會上有人認出他了,那麼這個險他不能冒。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女人朝白錦微微一笑,白錦承認她很美,笑起來的時候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
“溫如澈,我去下洗手間。”白錦說。
溫如澈脫不開身,看著她的側臉說,“恩。”
她像逃命一般的離開了那處地方,她的腦子裡想到了那一年她看的那本有翁信良的書,裡面她記得最深的一句話。
沈魚問緹緹,你需要一個怎樣的男人?
緹緹說,跟我上床後,他願意為我死掉的男人。
沈魚笑著回她,哪有這樣的男人?只有雄蜘蛛會這樣,我想要一個我和他上床後,我願意為他死掉的男人。
白錦捂著胸口,也許她和緹緹一樣,因為失去過自己最愛的人,所以骨子裡透著自私,她要選擇也會選擇一個為她死掉的男人。
她倚靠在洗手間的牆上,手提包被擱在了洗手檯上,臉上的水漬還沒擦乾,有幾滴掛在了睫毛上,泛著晶透的光,她閉著眼,腦子裡翻腔蹈海一般,來陸家這麼多年,陸千雄一直當她是親生女兒,只要陸少柔有的,她都有,陸少柔沒有的,她也有,她就這樣從一個普通女孩變成了童話裡的公主,住在大城堡裡,可是每每這時候,腦子裡便是另一個畫面,記憶裡,那場災難幾乎侵蝕了她整個童年,她親眼目睹了媽媽被糟踐的過程,那一天充滿了媽媽的尖叫和男人粗糲的狂暴,媽媽留下的血書佔據了她十多年的夢靨,那句話更是縈繫了她的每一天,媽媽說,阿錦,你一定要找陸千雄報仇。
她無助的捂緊了耳朵,陸叔叔的慈眉善目,媽媽的尖叫無助,一點一點將她擊垮。
“阿錦,不管怎樣,以後你都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你還有我,你還有我……”溫如澈的話像暖陽一般讓她煩躁的內心有了一刻安寧,可是下一秒就被,“我……我同學。”這樣撇清關係的話擊垮。
她頹然的靠在牆壁,為什麼這一切都要她來承受,報仇與她何干,溫如澈與她何干,她才十多歲,她也是小姑娘,她也需要有個人在她難過傷心的時候借她一個肩膀,哪怕是一雙大手也行。
“你沒事吧。”陸少柔拍了拍她的肩。
白錦抬頭,淚水早就將她整個人侵襲,她高傲的擦掉的眼淚,她不願意在別人面前這樣脆弱,尤其是陸家的人,而且這個人是陸少柔,她和她向來不和,一個如火,一個如水,陸少柔從小就挑她的事兒,她怎麼會相信她是真的關心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