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有意思嗎?”
“我是問你怎麼聯絡到一起的。”
“上次在你家用你IPAD看到日記了。”
“那你又怎麼知道那個是他的微博?”
“上次在你家用你IPAD一點進去就是這人的介面。”
我無語,哽了一下說:“沒事兒別亂看。”
“不是故意的。”
“剛那女孩兒你見了嗎?”
“見了。”
“熟人?”
“不是好人,不用理。”
菩薩保佑,一夜吊瓶,第二天我就活蹦亂跳了,喝了林嶽買回來的一大碗小米粥,外加饅頭蘿蔔乾鹹菜,拔了輸液管滿血復活。上午在公司溜達一圈,豔秋姐說你中午回去吧,反正沒什麼事兒,我給小小澆了點水,餵了一隻蒼蠅,就回家了,上個網、打個殭屍、看會書、聽會音樂、收拾收拾家裡,睡個覺,弄了點好吃的,覺得生個小病也挺幸福的。
第二天一早本來都想夾著包去上班,剛拉開門,我家老爺子和老太太拎著大包小包地來了,我媽先拎出一個保溫桶:“吃,趕緊趁熱吃。昨天聽你同事說你拉肚子了。”
“親媽,我都好了,沒事了,再說我也吃飽了。”
“那怎麼辦哪,我做了這麼多!”我媽有點橫不講理
得,勉為其難,再吃點吧。我西里呼嚕一通吃,終於知道自己這個大胃王的來歷了。我家老太太這輩子可能就一怕——怕剩飯,每頓飯吃完,要是鍋裡盤子剩點飯菜,能把她愁死,然後她就下次少做點,看到都吃乾淨了就很高興,覺得是自己廚藝提高了。如果又剩了,她下次就再少做點,結果把我和東東喂成了兩根麵條。
長大一些,由於我與生俱來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一旦發現有剩餘,是一定要一掃而光的,就這麼飢一頓飽一頓的就成了橡皮肚子。現在每每我不在家的時候,我媽但凡唸叨我,都是在戀戀不捨往垃圾桶裡倒剩菜的時候:“要是彤彤在,就都能吃光了。”
吃完了,我也撐得動不了了,於是我爸我媽開始滿屋子亂竄,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嫌棄我這裡佈局不合理那裡東西沒有收斂,倆人扎圍裙挽袖子打算大幹一場,我一看大事不妙,趕緊打電話請假說不去了,我的家我必須看好了,真等上一天班回來,老巢就得讓老兩口給我端了。
在我的百般阻撓下,我媽我爸放下了櫥子和電視,但仍然齊心協力把我的床調了一個個兒,我實在吃太多了,也就由他們去了,坐在一邊用筆一一記下他們把零七八碎的東西都放哪兒了。
就這樣,每天,我爸都去陽臺幫我整理花花草草,我媽則拿著鋼絲球滿地蹭。
我爸我媽在我這裡住了三天,讓早就習慣一個人的我倍感嘈雜與溫馨。我爸不再允許我去跑步,說太瘦了不能再跑了,於是我假意應承跟著他學習正在流行的八段錦,一開始只是陽奉陰違的跟著比劃幾下,覺得這是老年人才練的,跟了幾趟下來,我竟開始對這柔中帶剛動靜結合的一招一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那一吐一納間都彷彿隱藏著古人智慧的密碼。
晨光中、樹蔭間,置身於鳥鳴與花香,輕閉雙眼,伴隨著吐納舒展四肢與神經。
心神寧靜,意守丹田。
呼吸間,閉目去感受自然的奇妙無窮,我念念道:我有我心,我在天地間,我心清明浩遠,縱天地有日月風雲,而天地在我心間。
作者有話要說:
☆、入侵
對於習慣了早出晚歸的我來說,3天就好像一個小長假。
“房間要保持啊,我一個月來檢查一次。”
“不要起那麼早跑步了,好好靜養身體。”
“吃飯要按時,晚上早點睡。”
老爸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