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孝的法相經過了他許多年的磨練,已經練就的猶如法器般堅固,但是在林白這此起彼伏的轟擊之下,碰撞最多的胳臂之處,還是崩裂出一道裂痕。
看著那裂痕,他臉上的不可思議之色越來越重,這小子不但氣運逆天,這股子瘋狂勁頭也實在是太恐怖了,每一拳都似要錘破虛空一樣,這變數讓他禁不住有些膽寒。
不過現下的林白也並不好過,姚廣孝的法相委實太詭異了,而且堅硬程度更是遠超他的想象,這劇烈的撞擊下,他右拳的虎口處崩裂開一道血痕,殷紅的鮮血順著手心淌下,將整條胳臂都染成了鮮紅色,而且術法碰撞擴散開帶來的波動,更叫他身軀都為之顫抖。
但即便如此,林白卻是沒有分毫氣餒,而且戰意愈發滔天,雙眸之中射出的神采,如同兩把上古神兵,散發出如火炬般的利芒,似乎要將這天地洞穿。
而且戰意滔天之下,林白的身軀就像是蒙上了一層寶光一樣,尤其是在虎口逸散出來的殷紅鮮血輝映之下,看上去更是雄壯威武無敵,散發出叫人靈魂都為之顫慄的悸動!
“小輩,若是老夫再不用點狠手段,恐怕還真要讓你以為我怕了你!”眼瞅著林白的攻勢一波更比一波凌厲,而自己應對起來也越來越手忙腳亂,再想到先前林白對自己的種種諷刺,姚廣孝眼眸中的恨意愈發濃重,咬牙切齒,盯著林白怒吼道。
“儘管放手過來!把你吃奶的勁兒也給我使出來!”林白聞言朗聲大笑,促狹無比道:“小爺我就不信了,我這個全須全尾的老爺們兒,還能收拾不了你這個死太監!”
“哇啊啊……”聽到林白又提起太監之事,姚廣孝幾乎要癲狂了,緊捏著拳頭,雙眸中的怒意幾乎都要變成如有實質的火焰,恨聲道:“小輩,我今日必定要讓你隕落此地!”
說著話,姚廣孝開始凌厲無比的反擊,法相周遭逸散出來的那層猩紅霧氣,就像是真的是血液在流淌一樣,而後以兵字印匯成矛戈之狀,被法相持著,向林白要害刺去!
在這鮮血矛戈的揮舞之下,整片天穹都被染成了赤紅色,天地間充斥著暴戾無匹的氣息,而且在這矛戈的協助之下,他的攻勢也變得凌厲無比,每一擊都如泰山大嶽,根本無法承受。
林白眼眸中的神華越來越明亮,根本沒有分毫畏懼的意思,以血肉之軀勇氣十足的向著那鮮血矛戈迎去,兩者轟擊之下,震出陣陣將虛空都撕扯開來的波紋。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姚廣孝一聲怒吼,手上印訣驟然一改,那鮮血矛戈瞬息而變,猶如一蓬血海,爆發出無匹的光華,猶如彗星劃過天幕一般璀璨奪目,向著林白衝去。
在恐怖的威壓下,大地崩裂的越來越厲害,碎石滾滾落下,驚起千堆雪,掀起萬丈煙塵!
而且這鮮血矛戈更是裹挾著一股強橫無比的吞噬氣息,散發出來的絲絲血煞氣機,蔓延開來之後,徑直便將鐘山周遭那些來不及躲避的生靈的生機吞噬。雖然只是短短几瞬,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生靈枉死在了這血色煞氣的吞噬之下。
“你該死!”見得此變,林白眼神驟然冷冽了下來,這姚廣孝的手段委實太肆無忌憚了,根本不怕血染后土,對生命更是毫不在意,口中怒斥道:“這是你我二人的戰鬥,蒼生何辜?!”
“不過是一群苟且偷生的螻蟻罷了,早死晚死都一樣!”姚廣孝冷然道。
“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如今的所為,我必然要你拿命來償還!”林白冷然斥罵道,手上的攻勢變得愈發凌厲,而且愈發凝實,避免散發出的餘波擴散開來,而且他望向姚廣孝的眼眸,猶如望向死人一般,那神色冷冽如萬古不化的寒冰。
姚廣孝根本不為所動,冷笑之餘,愈發癲狂,法相和那血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