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給溫懷公主把脈。
脈象平穩有力,並無異常,隨即又檢視腿上的傷。
“傷是輕傷,只是恐怕會留疤。”
信國夫人焦急地道:“留不留疤都是後話了,現在最緊要的是儘快讓她恢復意識,否則實在不知該如何向宮裡交代。”
“這倒也容易。”褚若要了銀針過來,採用針灸之法刺激昏睡中的溫懷公主。
不多時收了針,信國夫人看褚若手上有幾處燒傷,臉上也有燙傷,問道:“上藥了沒有?我這裡有上等治燒傷的藥膏。”
褚若笑答:“已經抹了藥了,是皮外傷,不妨礙的,多謝太太。”
說罷起身往外,回到梢間這裡。
“頂多半炷香時間,公主就會醒了。”
許老太太鬆了口氣,蒼老的面容露出慈愛的笑意,說:“二小姐真不負神醫之名,不像方才那幾個庸醫,問公主何時能醒,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氣人得緊。”
說著命人看茶來,請褚若坐下歇歇。
遲安對老太太的話不以為然,“救死扶傷,乃行醫者之本分,如何就擔得起神醫之名了?這回溫懷能死裡逃生,是多虧褚大小姐不顧自身安危進去營救,否則還不知會怎樣。”
在座眾人包括老太太和信國夫人的幾位親戚都點頭附和。
“確實,全靠大小姐英勇無畏,不然公主不知能不能出得來。”
“當時火勢那麼大,能把公主安然救出,是很需要些功夫在身上的,大小姐真是有勇有謀,這份氣魄絲毫不輸男兒。”
褚歡笑道:“不過是剛好叫我遇上了火海里的溫懷公主罷了,換了別人也會這麼做的。”
謙遜完還不忘抬眼看向對面的褚若,眼尾略帶挑釁地微微上挑。
褚若當做沒看見,垂首端了盞茶起來慢飲。
“換了別人,連闖進火海的勇氣都未必能有呢,更別提救人。”遲安向褚若投去欣賞的眼色,仰慕之情半分也不掩飾。
“等回了宮,我一定親自去父皇面前為你請封,以報答你此次搭救溫懷之恩。”
褚歡一副惶恐之狀,嚯地起身說道:“殿下何言‘恩’字?真是折煞我了。”
許老太太拉著她坐回來,笑道:“有功就該有賞,原該如此。”
停頓片刻,看看褚歡,又看看對面的褚若,藹然又道:“端國府教女有方,兩個女兒都培養得這般優秀,不像我家幾個丫頭片子,沒點出息。”
許家大小姐聽了,佯裝不滿地嗔道:“祖母這麼說,我跟妹妹們可就不依了,我們再沒出息,好歹也有一片孝心,百善孝為先呢。”
“是是是,就你嘴皮子利索。”老太太笑著擰了擰她的腮,吩咐丫鬟去請端國夫人進來,說要當面致謝。
此時外面走進來個婆子,稟道:“老太太太太,那丫鬟醒了。”
她指的是起火之時,昏倒在溫懷公主房裡的那個丫頭。
“她說她看到了縱火之人,要稟報老太太與太太。”
聞言,在座諸位悚然一驚,因為在此之前,所有人都以為是意外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