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這麼快就給我證件啦,等房子找到之後——”她急忙搖頭解釋,話未說完又被打斷。
“我要坐今晚的飛機去法國工作,”他告訴她。“至少要在那裡待上一個月的時間,接著還要去墨西哥一趟,再回來,可能已經是三四個月後。我希望下次回來,就可以‘回家’。”
沒想到他才出現又要離開,夏筱婕不禁感覺一陣失落與難過。但她憑什麼失落與難過呀?她又不是他的誰。
“我知道了,我會盡量達成你的希望,讓你下次回來就可以回家。”她認真的點頭允諾。
“謝謝你,喂小姐。”他深深地凝視她說。
聽見這熟悉又令人懷念的稱謂,令夏筱婕的喉嚨一陣揪緊。
“不客氣,喂先生。”她啞聲開口。
那是一棟有草坪庭院的獨棟洋房,兩層樓,有車庫,佔地一百平,基本上可以說是一間豪宅——
事實上它就是一間豪宅,一間價值一千三百萬,依山伴水的豪宅。
羅謙只有一個人,其實不必買這麼大的房子,但夏筱婕總覺得她得將他的未來考慮進去,因為他遲早都會結婚生子,擁有其他家人,所以加還是大一點比較好。
之所以選擇獨棟洋房而不是公寓,是考量到隱私問題,畢竟羅謙也算是個名人,應該不希望在出入時被人指指點點,或成為住戶們茶餘飯後的討論物件才是。
至於選在依山伴水的郊區,而不是煙塵噪音瀰漫的市區裡,那是因為他們曾經討論過對於城市與鄉村的喜好,他的選擇永遠都是傾向後者。理由很多,例如比較安靜,比較有人情味,比較淳樸,比較悠閒,空氣比較新鮮等。
所以她知道他喜歡寧靜的鄉村,更甚於生活能方便的城市。
綜合以上幾點,再加上他的存款多到令她咂舌,以及連他的律師都舉雙手贊成她的決定,她就更加有恃無恐地幫他撒下一大筆錢置產,順便賺取他一點佣金,幫他們的女兒買禮物——這可是爸爸送女兒的第一份禮物呀!
時間在忙碌中過得飛快,四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
筱妤和小區在這段時間裡結了婚,讓她看了好生羨慕,情不自禁地更想羅謙了,卻只能用幫他打理新房子的方式來訴情,事事親力親為到讓所有工人以為她是這房子的女主人。
房子的裝潢從上星期開始進入驗收階段,而身為屋主的他卻始終音訊全無。
他的律師跟她說,沒訊息就是好訊息。
她原本還不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直到陳律師跟她說了一些他的過去。
例如因為想拍戲群眾示威遊行的照片,結果被打成重傷,在醫院昏迷了兩天,醒來動彈不得而無法和人取得聯絡,足足失蹤了一個星期,那是還有人傳說他可能死了。
又例如為了取材而脫隊,在非洲大草原裡迷了路,差點成為獅子的晚餐。
還有例如太閒了,竟然報名志工,跑到災區去救助災民,結果災民成暴民,志工們首當其衝……這類的事,屢見不鮮。
“所以,”陳律師下了個結論,“對於握有他遺囑的律師來說,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夏筱婕深表同意。對,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
帶著這樣的祈福,她替他驗收了房子的裝潢,還幫他選購了所有生活家電和用品,希望他在辛苦工作歸來之後,除了休息之外,可以不需要再煩擾任何有關房子的事。
總之,可以用錢解決的事都解決了,最後就只剩下打掃這一項。
她當然知道這事也有清潔公司可以代勞,但是她總覺得那些人做事沒她來得用心,與其浪費錢後,因為看不順眼還得自己再打掃一遍,不如一開始就由她來做。
有了這樣的決定,她每天只要一有空一公司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