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心善,雖然恨她恨得要死,這時見她走投無路,又有點於心不忍,冷哼一聲道:
“我到底哪裡惹你了?你這樣恨我?欺負我,罵我就算了,竟然想賣了我!你太毒了!賣了我,不說我活不活得了,我鳴曦能活得了嗎?你不僅僅是要我的命,還想要鳴曦的命!”
劉杏花涕淚橫流,哀求道:“我錯了!我看你孃家沒人撐腰,以為你是個好欺負的,誰知幾次下來,一點便宜沒見著,反倒被村人恥笑,就恨上你了。我錯了,饒了我吧!你現在執意要送我去見官,鳴曦會背上一個犯上的罵名,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到這種地步了,她還在習慣性地威脅白竹。
這時張樹山已經寫好了休書,自己按了手印,蹲下去一把抓住劉杏花的右手食指,按下手印,丟了一張休書給她,罵道:“滾!不要扯七扯八的拖延時間。休書給你了,你和我張家無關,鳴曦打死你都不犯上!”
劉杏花突然發了顛,坐在地上幾下子撕了休書,破口大罵道:“你想寫休書就寫休書?我就不走,這是我的家,我死也要死在這裡。”
張樹山見她如此撒潑,對她厭惡之情更甚,大怒道:“潑婦,本想饒你一命,你自己作死,須知怪不得我。”
其時夫為妻綱,做丈夫的不滿意了,一紙休書打發妻子,妻子不走也得走,哪有她這樣放潑不走的?
其實劉杏花如果識趣點,拿了休書走人,最多被張鳴曦打一頓,不至於會死,可她以為只要她不走,張樹山看在孩子的份上,總會心軟,所以朝死的放潑不走,朝死的惹張樹山的厭惡。
張樹山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嫌她坐在這裡髒了自己的家,轉頭望著三叔道:“振山,趕快去套牛車,我們三人送她去見官,讓她去州府衙門裡放潑吧。”
劉杏花一聽,嚎哭一聲,眼睛一翻,氣暈過去,屋子裡倒是一下子安靜了。
張振山套了牛車,和鳴曦一起把劉杏花抬上牛車,送去見官不提。
:()山野糙漢寵夫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