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停下來聽了一下,原來胡秋月才發現白竹給宴宴新鋪了床。
她罵道:“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不懂事?你蓋了你哥的被子,他們蓋什麼?”
宴宴小聲解釋道:“我說了不要的,是小哥堅持要給的。”
“他給你就要啊?長眼睛不會看事啊?你小哥是心疼你,總想滿足你的心願,你就不能……”
白竹聽不下去了,自己一片好心,反害得宴宴捱罵,他挑著空桶跑到房門口,笑著給宴宴解圍道:“娘,你不要說宴宴了,是我要給他鋪床的。他這麼大了,和你擠在一起睡不合適。以前是沒有條件,沒辦法。現在新房子夠大,宴宴有自己的房間,該分床睡了。正好這床被子太厚,鳴曦嫌熱,給宴宴蓋正合適。”
胡秋月見白竹護著宴宴,嘆了口氣道:“宴宴跟我說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豈能不同意?只是你們一定別凍著了。今晚試試,如果冷,就還是讓宴宴跟我睡,你們把厚被子抱回去蓋。”
說著,望著宴宴道:“是我腸子裡爬出來的,和我睡一床怎麼了?”
白竹見她又開始要說車軲轆話,忙打岔道:“好好,娘,放心。如果我們今晚睡得冷,就抱回厚被子蓋。宴宴,我要燒水洗澡,你去看看火。對了,你的被套有點厚,不知道能不能曬乾。你燒個火盆端出去放在下面。這樣上面太陽曬,下面火盆烤,應該能幹。”
宴宴正被胡秋月叨叨得心煩,也因為佔了白竹的厚被有點心虛,聽見白竹喊他幹活,無異於抓到救命稻草,忙跑出來端著空火盆去灶屋了。
直到這時,除了張鳴曦,家裡的三個人都知道了宴宴要分床睡的事。
至於張鳴曦,白竹並不擔心,自信能搞定他,大不了多給他一些好處罷了。
趁著大太陽還在空中晃悠,白天溫度高,熱乎,白竹燒了幾大鍋熱水,和宴宴洗了頭,洗了澡,換上乾淨衣服,兩個人從裡到外散發著皂角的香氣。
白竹時不時的去摸被套。幸虧上面曬,下面烤,太陽還沒下山,被套就幹了。
倆人收好被單被套,重新鋪好床,乾淨的床鋪給人的感覺果然不一樣,看著就喜歡。
白竹把曬好的被子抱進來,喜被鋪在下面,舊被搭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