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因為梁紅袖那傢伙又騙我了,明明受的傷不是那麼嚴重,卻故意裝虛弱騙我的同情跟眼淚。”想及自己那時的緊張,程翩兒不由來感到一陣不好意思。
“喔?居然得不到教訓,還想用騙的方式來挽回。”夏祈兒也覺得梁紅袖活該,不打算為他美言幾句。
“對,所以我故意說要穿更輕薄的舞衣跳舞,而且還命他在完全痊癒之前,不許回來,讓他吃吃乾醋。”程翩兒眉飛色舞的說著:“姐姐覺得我這個懲罰夠了嗎?”
當然不夠!只是,看著她眉宇之間幸福的神色,夏祈兒又怎可能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打斷她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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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快快樂樂的,夏祈兒覺得自己做的決定是正確的。
“說起來,梁紅袖說姐姐你已經有心上人了,是真的嗎,那是誰啊?”憶起了這個重要的問題,這段日子裡她只顧著想著心愛的男子,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
聞言,夏祈兒的神色未變,只是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傻翩兒,姐姐怎可能會有心上人?紅袖在瞎猜而已,你可別聽他瞎說。”
“是嗎?原來不是真的呀……”程翩兒有絲失望,不過馬上又揚起一抹燦笑,“姐姐這麼完美,將來一定會找到一個深愛你,且跟你匹配的男子的,翩兒相信一定是這樣的!”
不畫自黛的柳眉微彎,夏祈兒沒有回應,只是握起程翩兒的手,“姐姐只求你們都能跟鍾愛的人廝守終生,那就夠了。”
程翩兒聽著這番話,深覺怪異,可夏祈兒臉上的神情與平日無異,教她又挑不出語病來。
“好了,不是要氣氣紅袖嗎?來吧,姐姐跟你挑舞衣去。”夏祈兒牽起她的手,離開了自己的閨房,朝她的西築小樓走去。
程翩兒若有所思地看向緊闔門板的閨房,而後在夏祈兒的催促下,回去西築小樓。
結果,程翩兒有沒有穿著裸露肌膚的輕薄舞衣到臺上跳軟舞呢?
答案是沒有。
說那些話,只不過是用來氣梁紅袖而已。
她的身子已經給了他,私心下她還是隻想給他看,所以非但沒有穿上更輕薄的舞衣,她連同以前的舞衣,都增添了不少的布料,幾乎將全身的肌膚都包覆起來,不讓其他人分享去獨屬於他的美景。
一直在宮中生著悶氣的男子,直待傷好了,重新回到美人閣才發現,他被騙了,不過雖然被騙了,但卻明瞭她的心意,所以再多的氣,也消了。
原本還在介懷她被那麼多男子直盯著她柔美的身子,但一想到,跳舞是她最鍾愛的事物,如果他硬生剝奪去她最愛的事物,那麼她的人生又有何樂趣可言?而且現下她為了他,穿上包得密不露肌的舞衣,如果不是顧忌了他的感受,她又怎麼可能捨棄原本的那些美麗舞衣?儘管還是嫉妒著,但他也不打算阻止她繼續在臺上跳舞。
這次回宮,他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想正式卸下禁軍統領一職,往後都能長久地跟心愛的女子待在美人閣裡雙宿雙棲,婦唱夫隨。
豈料皇上與他的親孃同時間地反對……
“你怎麼能如此見色忘義,你要為兄的到哪裡去找第二個梁紅袖來?如果將來再出現第二個,甚至第三個張鈺成的話,那為兄的該怎麼辦,怎麼辦?”演苦情戲的人,再也不以“朕”自稱,改以“為兄”,打算動之以情。
“你這小子,往我這個做孃的辛辛苦苦地把你從這麼小……”比著小腿肚,“拉拔到今天這個人模人樣的,你卻居然為他人作嫁衣裳,也不願為你娘我穿針引線,眼見你已經窩囊地無法把翩兒帶回宮中繼承我的衣缽,你還要待在人家的地方繼續當男倌?你是不是要氣死你娘我,你才高興?孩子他爹,我好命苦哪!”他娘甚至將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搬出來,演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