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一覺醒來,慕君臨目光柔到能滴水也就罷了,對他那也是百依百順,甚至是為了證明自己,連籌謀已久的江深也願意拱手相讓。
這讓江深一時之間有點難以適應,但是他的那一寸理智還在,不然他定當忘了保持適當的距離。
慕君臨雖然已經有了如此多的喜愛值,可是他生性便就是多疑的,他的突然轉變反倒是會讓慕君臨不適應。
而這種不適應所要引起的後果也是不可估量的,一念之間,那就是黑化的風險。
所以他只能假意與從前一般,假意什麼也不懂,慢慢順從,這樣才能瓦解慕君臨心中那道防備的線。
因為慕君臨一旦黑化,估計那就是他的浩劫了。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腰離家出走。
所以他就求穩住,現在百分之八十多,離百分之百也沒差多少,只要穩住,慕君臨就還會是現在這樣的溫和。
如果穩不住,他也就只能認命了。
誰讓他攤上了這樣的任務勒。
“朕要見她。”
慕君臨立刻應下,“好。”
春夏不久便進來了,他看著慕君臨搭在江深手上的動作,十分親密無間,她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終究什麼都沒說。
她撲到江深的面前,差點嚎啕大哭,“陛下,你終於醒了。”
那個楚雲雖然看的不靠譜,確實醫術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好了,我……朕這不就醒了嗎?好春夏你要是哭了,朕可就不好受了。”
江深真的受不了別人哭,聽著別人哭,他會有些心煩。
“春夏不哭,陛下可要馬上養好身子。”春夏連忙將自己要流出的淚逼了回去,聲音有些哽咽。
江深看了看春夏,揉了揉她的頭,笑了笑。
說實在的,剛開始他是將春夏當救命恩人的,儘管春夏總是說,她救自己是應該的,但是在江深觀念裡從來沒有什麼應該不應該。
一年多的相處,他與春夏相依為命,春夏年紀也比他小上幾歲,自然而然江深就將她當作了自己妹妹。
至於丫鬟不丫鬟的,他從來沒有想過。
慕君臨坐在一旁,看著江深對春夏綻放的笑容,他握著江深的那隻手不由握得緊了些,內心閃過酸楚。
可是他又很明白,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去做什麼。
只是看著江深對他人輕而易舉展露出善意,他很難過,甚至是羨慕。
他也想要江深這樣溫柔地對自己笑,甚至是隻對他一人這樣笑。
江深能感受到旁邊慕君臨那實質灼熱的目光,但是他只能假裝什麼也感受不到。
春夏看著慕君臨從始至終都緊緊握著江深的手,她沉默了片刻,“陛下,春夏能不能……抱抱你。”
江深沒想到春夏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以前春夏一直秉持著主僕有別的身份,怎麼可能會提出這種要求。
“是春夏的要求太過分了嗎?”
春夏低下頭,眼神卻看著慕君臨與江深緊握在一起的手,看著慕君臨握著江深的手越發收緊,春夏心中一緊。
她必須阻止這種事情發生下去,陛下怎麼能和攝政王在一起。
江深看了一眼春夏,看著她眼角泛紅,抽開慕君臨緊握著他的手,抱了抱春夏。
春夏看著兩人的手鬆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謝謝陛下。”
春夏自然也不敢讓江深多抱,她本來的目的也不是讓江深抱她。
她就是怕攝政王會發現什麼。
如今攝政王是還不知曉陛下的身份,要是他知道陛下是男兒身,估計陛下的處境就會與現在完全不同。
況且她對於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