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他,而一直追著的老護士也跟了上來,兩人都抓著他,令他有些難以前進了。
年輕的護士焦急地看著他的手:“這位先生,你的手需要先止血。”
老護士氣喘吁吁的,大口大口喘了幾口,有些生氣地說:“印式悠,你現在跟我回去,你這直接拔針血也沒凝住的,肩傷也還沒結痂,要是再裂開感染了怎麼辦?”
這要是院長怪罪下來,她丟了工作怎麼辦!
印式悠聽著她們地叨唸,頭也不回地甩了句:“那算個屁!”便立刻用力甩開了兩名護士,又朝著東大樓跑去。
老護士氣急敗壞地追上去扯住衣袖,嗓門也扯大了:“印式悠,你要看那個叫林夏笙的病人你現在也見不到的,她可是監護室的VIP房裡,沒申請不可能進得去!你給我乖乖回去止血,到時候讓你家屬給你申請!”
印式悠心裡很不甘,明明監護室已經近在眼前,卻不能進去。
望著那扇緊閉的ICU大門,他焦急如焚,此時拉著他的老護士驚撥出聲:“哎呀!你肩膀的傷口裂了!”
一旁一同拉著印式悠的年輕護士也在旁邊勸著:“這位先生,快先回病房吧,這傷口都給裂開了!”
印式悠絲毫沒有感覺到右肩的疼痛,只是這麼一直蹦躂拉扯,這傷口到底還是給蹦開了,鮮紅的血液已經染紅了藍白病號服,如一株毒奢的曼珠沙華,緩緩綻開而放。
而走道上路過的人都像是避開什麼似地,自動給這拉扯中的三人讓了個空地,繞道而行,邊走還邊捂著嘴怪異地看著印式悠。
這老護士也是鬱悶了,怎麼這男孩就那麼麻煩,還偏偏是個得罪不起的主兒!
此時,監護室病房的大門被由內向外的推開,出來的人脫下了口罩,露出了印式悠熟悉的臉。
卡瑞納剛從病房出來,便被不遠處的嘈雜吸引了注意,這沒想到定睛一瞧,是印式悠那小子。
不僅如此,還掃見了他肩上的血紅,立馬暴跳如雷地跑了過來,衝上去就是往他頭上使勁兒地呼了一巴掌。
印式悠吃痛地悶哼一聲,莫名地望著一衝上來就打他的卡瑞納,“姓岳的,你打過幹什麼!”
“打你?我當然要打你,打醒你個瘋瘋癲癲的臭小子!”卡瑞納捲起袖子,又往他頭上一拍,“印式悠你是活膩歪了是吧?好好的傷不養著還給我到處倒騰蹦躂,你說你盡是給人添什麼亂子?你肩膀上中彈了不是腦子中彈了,你瘋什麼瘋!林夏笙要是醒來再看到你這瘋樣兒,十有八/九要被你氣得又昏過去!”
“我——”印式悠一時啞口無言,“夏笙呢,我要看看她,她怎麼樣了?在監護室就是沒脫離危險吧?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醒?我要看她!”
說著又開始鬧騰得印式悠,用力拉扯著身體,只聽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袖子給扯破了。
“我靠!印式悠,你別再胡鬧了!腦子是鏽掉了是不是?立刻,馬上,給我聽話!滾回你的病床上去!”卡瑞納拉著他的手腕,不容拒絕地帶著他往回走,這才感覺手掌一股粘膩的怪異感,才發覺他手背上全是血。
這一看,便知道這小子肯定是私自拔了掛水的針,就給衝出來了,立馬氣得頭頂直冒煙:“你行啊你,不要命了是吧?傷口扯裂了,藥水也不肯掛是不是?給我回去!”
印式悠緊抿著唇,站著不動,眼睛一直盯著監護室門。
卡瑞納感覺很崩潰,他媽是直接變成瘋子了?
原本拉著印式悠的護士早已經乖乖退到一旁,老護士乾脆跑回了護士站準備直接推醫療車過來在走廊裡先止點血再說。
“跟我乖乖的回去!你在這兒瘋都不嫌丟人?”
印式悠斬釘截鐵地說:“我要看她,看到她我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