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鋪成了晶瑩透剔狂濤身上招呼了過去!
陳思齊也被我忽然爆出的殺招嚇了一跳,明顯停頓了一下之後,忽然加速像我狂衝而來。
“開”
我們兩個紛紜閃現的掌影瞬間撞在了一起。四隻手掌在有限的空間中無數次撞擊之間,我們兩個人勁氣不受控制的向四面八方狂卷而去,不但擊飛了早已經搖搖欲墜的窗戶,甚至衝進教室肆虐狂行。被真氣掃過的桌椅翻卷入空,自下而上的砸開了吊燈,電線上崩出火星如同紫紅相間的光雨繽紛四濺,湛藍的電光也跟著掃向了被我們真氣炸碎的書本,成片的碎紙被飛動的火星,電光瞬間引燃,好像被風吹飛的黃紙般在空中翻轉舞動。
我和陳思齊誰也沒有想到,相對轟出的一掌會引發出如此一個天雲色變的場面,但是想要收手卻絕不可能了,只能憑藉著本能繼續搏殺。
就在這十幾秒的時間裡,我已經記不清自己拍出了多少掌,又打到了什麼。滿眼都是縱橫交錯的掌影,電火飛舞的餘輝和銳氣刺耳尖嘯。一時間,別說看不清敵招的來路和變化,甚且連我本人的位置處於何方,也變得異常模糊。
“開!”
我們兩個幾乎同時吼了一聲,全力推出一掌之後再次擦肩而過。等停下來時,已經交換了一次方位。
跟陳思齊硬拼一記之後,我只覺得兩隻膀子疼得鑽心,雙手想抬又抬不起來,垂在身邊不住的痙攣,豆大大汗珠順著眉毛在我眼前不斷的滴落。
陳思齊那貨比我還要狼狽了幾分,兩隻袖子已經被真氣給震成了碎步,像是叫花子一樣散在胳膊上。一行鮮血從他肩頭流向左手,順著指尖滴落在地。
直到我看見他傷了左臂,才發現自己右手上沾著一層帶有餘溫的鮮血,我在什麼時候打中了對方,連我自己都沒弄清楚。
陳思齊甩了甩胳膊:“打得不錯麼兄弟,如果你不是嫌疑人,我還真想跟你交個朋友。現在,跟我回刑警隊!”
“去你奶奶的!”我被他氣了個半死:“你憑什麼懷疑我?”
陳思齊笑道:“旅店外面裝了攝像頭,你抱著人從窗戶跳下來的事情,被錄得一清二楚。你女朋友現在已經在刑警隊了!”
我愣了兩三秒鐘之後,氣得蹊蹺生煙:“你們還他媽能幹點什麼?你讓許菱夕去刑警隊,那是要她的命!”
陳思齊歪著腦袋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
我話沒說完,忽然間聽見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那聲音就來自走廊的盡頭。
我順著笑聲看了過去,先看見四隻滿是血跡的人腳,緊接著,黑漆漆的走廊露出兩條紅白相間的褲腿,血跡斑斑的上衣,被擋在長髮下面的人臉,從下往上的依次在黑影中顯露了出來。
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從血汙滿布的地獄中伸出一隻腳,慢慢的跨向陽世。
讓我的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滿身血汙的鬼魂,後輩還揹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
“到我後面來!”我快步衝到了陳思齊身前,抽出破魔銃,往槍膛裡塞藥。
我還來得及端槍,鬼魂已經忽然加速,像是奔馬一樣撒開雙腳往我這邊衝了過來。
此時,陳思齊忽然抽出手槍,將胳膊架在我肩上,瞄準人影連開了四槍。刺眼的槍火,殷紅的血花一前一後的在那人身上接連炸起。如同厲鬼般尖銳嘶嘯的人影卻依然去勢不減的像我狂衝而至。
透骨的陰氣滲透我衣衫的剎那間,我也舉起了破魔銃在相聚不到一尺的距離上頂著人頭扣動了扳機。
“轟……”火藥炸出的濃煙還沒完全覆蓋我的視線,衝刺而來的鬼魂,已經在我身前炸成了一團碧綠的磷光。
忽然失去鬼魂支撐的女人,在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