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鯰魚後半截身子,忽然捲成一圈,往牆上盤了過來。
就在許菱夕眼前把缺口堵了個嚴嚴實實,整個身子還在慢慢的塞進屋裡……它想要拿身體塞滿整間廂房,把我們活活淹死的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許菱夕快急瘋了,貼在牆邊上手舞足蹈的向我連連比劃,那意思是告訴我:“出口已經被堵上了,趕緊想辦法。”
我這時也不好受,我正用後背貼著天花板,雙腿支在牆角兩側,像是蜘蛛一樣吊在屋頂的角落裡,就那麼眼看著鯰魚的脊背向我慢慢貼了過來。
我明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這條鯰魚擠在天花板上卻一點都動不了。
雖然,那條鯰魚不至於一下把我擠死,但是時間一久我肯定會被淹死在魚背上,那時候鯰魚只要稍稍挪開一點,我的屍體就會像是魚食一樣落進它的嘴裡。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能夠活動的空間,已經被壓縮到了極致,根本不可能再施展“破天戳”鑽開魚皮,偏偏那條鯰魚又把受傷的地方貼到了牆上,除非破開牆壁,否者不可能碰到他的傷口。
我這邊正飛快的想著辦法,卻猛然看見老陳像是條蟲子一樣爬到了鯰魚背上。奮力的在魚背和天花板之間的狹小空隙中慢慢爬行。
片刻之後,老陳的上半身已經順著魚身的弧度,從它背上伸出來一點,拿著刺刀手探在腦袋上使勁往牆上挖了下去,另一隻手還在往旁邊撥著挖掉的土坯子。
“挖牆?”我愣了一下,老陳不可能不知道,他挖的面牆的後頭全是連著外牆是實土,就算是挖開了也一樣鑽不出去。他為什麼還要白費功夫。
沒一會,我就看見老陳伸手往他挖開地方探了探。這回他總算弄明白了老陳的意思,馬上用手撐著身子,縮緊了身上的骨骼,在牆角上轉了個身。學著老陳的在牆上挖開了一道足夠他手臂來回伸縮的空隙。
直到我的一隻手摸到了魚眼時,才從挖開的窟窿裡把軍刺給轉了過來,用刀尖頂住了魚眼邊上空隙。
等我我擺正了姿勢,手掌中勁氣忽然爆發,握著軍刺猛地往裡一捅,一尺多長的軍刺就順著鯰魚的眼眶狠狠的刺了進去。
我的手臂猛一較裡,軍刺的刀鋒緊貼著鯰魚的眼眶划動了半圈,鹹腥的血水就在我眼前冒了出來。
與此同時,老陳的手掌也摸上了鯰魚的肋骨,五根手指如同刀鋒一般刺穿了鯰魚身上的內膜緊緊握住魚骨,使勁往上一掰,硬是把鯰魚的肋骨給掰下來一根。
鯰魚在劇痛之下瘋狂往外退去,倒遊的速度之快,幾乎讓人難以想象,魚身帶起的水流差點把我們我們倆一起帶到屋外,好在我倆及時抓住了牆縫,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可是,僅僅幾秒鐘後,廂房外面就傳來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吸力,就好像屋子外面忽然出現了一個漩渦,猛地把屋裡的水給抽了出去。
我們三個人的伸在同時在吸力的作用下橫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往外滑。
剛才我們三個還拼了命的想往外跑,現在沒有一個往外去。
不用問也知道,現在的情況,肯定是鯰魚在外面張著嘴吸水。
只要我們鬆一下手,等著我們的就會使兩排白森森的牙齒。
“拼了!”生死關頭我心裡爆出來一股子拼命的狠勁,頓時鬆開了扣在牆上的手掌,身子藉助水勢忽的轉了過去,順著水裡往外急衝。
就在老陳差點以為我想要跟鯰魚同歸於盡時候,我伸手抓住大門邊上的牆面,手一較勁把牆給掰下來一塊,兩隻手推著土坯子往外面遊。
心領神會的老陳,乾脆一掌震塌了房梁,豎抱著一根木頭擋在身前衝向屋外。
我猛地一下把土坯子進鯰魚嘴裡之後,立刻側遊了幾米,緊跟過來的老陳沒等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