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斬!要將這人凌遲處死,才能以正視聽!”
“怪不得,左信大人前幾日公開發帖,要將他革出門牆。如此人物,怎配列入我名教門下?”
“名教罪人!”
“當初左憲臺,真是看錯了他!”
金不悔一楞,原來左信,已經將他從門下開革了麼?隨即又自失一笑,這豈非是意料中事?
“哈哈哈!大乾國君宗守,是千古英主?”
那青衫公子大笑出聲,眼裡全是得意之色:“可你口中的所謂英主,卻在南疆大戰之即。耗億萬財力,在閩水在南建了一座酒池鬼。窮搜諸族美貌少女充塞宮殿,更造出那酒池肉林,據說日日歡陰不絕。一個蠻夷之君而已,居然也敢與上古聖湖比擬?”
“酒池宮?”
金不悔一陣茫然,酒池肉林,以那宗守的性情,只怕多半做的出來。不過卻絕不可能,是在決定雲界霸權的大戰之時!
這麼說來,這是宗守陷阱?那個傢伙,絕不可能做這無聊之事。
心中一驚,金不悔就欲起身,可隨即就被那鎖鏈限制。
這才驚醒,自己此時已經不是那個可以上書直達天聽的御史中丞了。
而且,即便他上書,可以到那大商皇帝案前,怕也十數日之後。
以元辰皇帝的性情,也多半是不會理會。
“可笑!”
金不悔輕聲笑了起來,卻有彷彿是在哭。
“我還是那句原話,此戰大商若勝。那就挖了我金不悔的眼睛去!”
聲音淒厲,此時便連那陽姓的青衫公子,也是被驚住。
旋即就與眾人一般,微微搖頭。這個人,果然是已經瘋了——
※※※※
天正黎明之時,宗守從入定中醒來。那煉神劍依然懸浮在他身前,卻無前幾日,那絕銳逼人的殺意。
非是消失,而是內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直迫人生命本源的氣機,更是危險,也更難以測度。
到底還是成了,成功把這殺戮劍意,轉為誅絕!
這一戰,幾位至境互相牽制,估計都難插手。只能在戰場上,憑雙方的兵力戰術取勝。
要一洩胸中殺念,就只能憑藉自己的劍道。
可惜了,這誅絕劍意,雖也已至魂境後期,卻無法將殺戮誅絕,徹底融而為一。
更可惜的是,煉神劍要融入劍陣,多半無法使用。而那第二元魂虛靈元一劍,更在沈月軒處,還未真正煉成。
此時時間已經不夠,看來是無法再有進展,也只能如此了。
世間之事就是如此,總不會十全十美。
把煉神劍收起,宗守就看到了孔瑤,穿著一身銀甲,靜靜立在了他身側,眼神有些發痴地看著他。
宗守目中眸光微亮,而後一笑:“看什麼,迷上你夫君了?”
“好不要臉!’
孔瑤驚醒,輕啐了一聲。就又肅然道:“半個時辰前,大商軍已至宮外!那位元辰皇帝,也在其中。”
宗守卻是早有感應,半個時辰前。這片天地就已被一個臨時布就的靈陣,徹底封鎖,整整一十九位聖境強者,徹底封鎖了這片虛空。
至境實力,雙方相差不遠,大乾能勉力抗衡。
但若論到聖境,蒼生道與劍宗一方,實在差得太多。
這還是三教各自損耗了幾位聖境戰力,施展千里遁甲術之後。
若非如此,這三教之力,只會更強。
也是大商與儒門,敢遠道至此,將他宗守圍殺的底氣所在。
既然至境聖境都不能勝,那麼就在聖境之下解決就好。
隔絕內外,而後藉助絕對優勢的道兵之力,將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