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大病初癒,怎會有力量攀山?
越向上走,越靠近陽泉就越熱,可是走到玉竹林,所有的熱氣似乎都消失了一般,遍體清涼,楚韻遠大籲一口氣,楚韻歌也停下了腳步,他抬起手細細的察看良久,“二哥,龍皇和嫣然已經到陽泉了。”
慢步走上聽竹樓,居高臨下,陽泉的一切都納入眼中,數件大小不一的行李放在地上,負著月帝的龍皇走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陽泉旁,月帝的臉已經微微發青,眉間緊鎖著黑氣,即使身著重裘,也冷得渾身發抖,龍皇幫她脫下外面的貂裘和羽衣,抱著她慢慢走進泉水中,然後將她放在泉水裡,平靜的泉水立刻如同煮沸了一般不停翻湧。
冷,仍然冷,一絲一絲的寒氣如同從骨頭裡向外冒,嫣然坐在泉水中,感覺不到一絲泉水的溫度,從姬問風滿頭的大汗她也明白,這泉水一定滾燙,問風從腰間抽出匕首,只覺得寒光閃過,他已經割破中太極箭的舊傷。
黑色的血慢慢流出,流得很。慢,姬問風輕輕的將泉水捧到傷口上,一點一點的將那些黑血衝清,魯小魯說得不錯,才短短半個時辰,陽泉便將太極箭迫到傷口附近,待這些混合了太極箭的壞血流盡嫣然便會痊癒。
漸漸的,似乎沒有那麼冷了,手指。感到了泉水的溫度,嫣然微笑著仰起臉,對滿面關切的姬問風淡然一笑,目光轉過,泉水邊有一幢用竹子搭建而成的簡陋竹屋,還未完工,四面透風,看竹子的切口,應該是新近搭成的,竹屋裡空空如也,看來是有人想在這裡居住,因為自己和問風的緣故,被強迫著離開了這裡。
黑血越流越慢,姬問風心急如。焚,但是傷口四周漸漸的發青,腫脹了起來,血卻停住了,姬問風這才想起,魯小魚曾經提起過,浸泡三日,每日一個時辰,這樣才能將太極箭全數消盡,看樣子,今日只化去了三成的太極箭,再留在泉水裡,也沒有效果,他伸手抱起嫣然,快步走進竹屋。
和外面看見的一般模樣,竹屋裡空無一物,幸好還。算乾淨,姬問風扶著嫣然靠牆而坐,然後返身將行李一趟又一趟的送進竹屋,隨後他不停的解開行李,抽出包行李的布,系在竹屋上,擋住四面來的風,但是透過布的縫隙,仍然可以清晰的看見竹屋裡所發生的一切,雖然龍皇擋住了月帝,但從他的動作可以推測出,他在幫月帝更換衣服。
目光偷偷滑過身側,小弟緊緊的握著拳頭,雖然面。無表情,但是整個人顯得異樣的緊張,楚韻遠下意識的垂下了目光,待他的呼吸均勻了,這才抬起眼,此時,龍皇已經換好了衣服走出了竹屋,在竹屋外找了幾塊大石壘成一圈,想是準備燒水。
“二哥,我讓他們留下的東西呢?”楚韻歌的語氣極。為不悅,轉過頭,他的面色幾如月帝般淡淡的青,“為什麼竹屋裡什麼都沒有?”
“這……,”楚韻遠不敢。回視,目光快速掃過陽泉四周,“是我告訴他們,不要將東西放置得太顯眼,以免引起龍皇的懷疑,但是……”
就在此時,嫣然慢慢的走出了竹屋,和適才相較,她眉宇間的黑氣已經消散了許多,她走到龍皇身邊,龍皇立刻伸手扶著她坐了下來,從遠處看去,她如同一塊在陽光下閃爍著青色光輝的玄冰,她虛弱得甚至連嘴唇都是慘白的。
看著她楚楚可憐、弱不勝衣的模樣,即使心裡充滿了對她的仇恨和恐懼,仍然忍不住湧起一股想要保護她的衝動,她那麼的柔弱、那麼的惹人憐愛,即使她是殺人如麻的惡魔,想到要傷害她,也覺得那是一種罪惡,一種不可饒恕的罪惡。
“讓他們立刻把東西送過去,”楚韻歌的嘴唇微微顫抖,目光是深刻的疼痛,彷彿他正在經受此刻贏嫣然的痛楚,“就說是我送給嫣然的,他們會收下的。”
“可是……”楚韻遠抬起頭,“小弟,若此時去,龍皇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