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個月,樹葉開始掉落,那麼就是末秋了,取下升若國的那座城池之後,糧草供應迎刃而解,城中存糧足夠支援到明年秋季……
明年秋季?自己那個時候在什麼地方呢?嫣然這般詢問自己,不知道,也許這個問題根本就沒有答案,也許在上京,也許在旁的什麼地方,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在月亮湖凍底之前,自己的大軍必須拿下安都至月亮湖之間的六座城池。
“大帥,”吳廣雀躍著跑上城樓,他是贏霾的親兵,自起勢始,贏霾便將他送給了嫣然,本意是隨時保護嫣然的安全,沒想到嫣然獨具慧眼,覺得他勇敢善戰,有勇有謀,將他命為前鋒營的統制,幾場仗打下來,這個小兵的能力果然令人瞠目結舌,“大帥,果然找…… ”
“我知道了,”嫣然微笑著阻止了吳廣,“吳廣,再休整兩三天,我們就要出發了。 ”
“出發?”吳廣有些驚訝,“咱們為什麼不在安都過完冬天呢?冬季打仗比…… ”
“我知道,”嫣然搖了搖頭,“但是如果我們不搶在明年春天取下月亮湖,也許就會在安都困死,月亮湖深不可測,湖面風急浪大,咱們的軍士多是步兵,不習水戰,要取下月亮湖,更加的艱難。 ”
原來如此,吳廣側頭沉思片刻。 笑道:“的確如此,不過目前軍中大多是新招地軍士,操練不熟,如果強行出戰,傷亡會很慘重,不過我和寧不凡應該能夠彌補這個缺陷,大帥。 我們一邊行軍,一邊操練。 應該不妨事兒,不過打下那六城容易,過不過得了月亮湖…… ”
“那是後話,”嫣然轉過頭,“吳廣,我相信你和寧不凡能夠幫我,其他的事。 咱們行一步算一步,你會下棋嗎?”
看著吳廣搖了搖頭,“其實我爺爺曾經說過,下棋的人如果能看出接下來的三步棋,那麼那個人就是棋聖,如果能看出五步棋,就是棋神,如果能看出十步棋。 那個人就是棋仙,我們都是俗人,能夠看出一步的棋就行了,更何況天意難測,吳廣,我告訴你。 我既然下定決心要做皇帝,做這天下間唯一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女皇帝,無論遇到多少地困難,我都要克服。 ”
“我相信,”吳廣得意洋洋,“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和寧不凡才決心幫你,大帥。 等你做了皇帝。 我們就幫你掃蕩四夷,威服天下。 ”
微笑著轉過身。 看著安都城外一望無際的四野,天下?天下?在這兩個少年心中,天下不比安楚大,除了安楚,還有更廣闊地土地,威服天下?真真的孩子話!
“大帥。 ”吳廣突然笑道:“你聽說那個笑話沒有?楚韻歌為了阻止燕啟入六國的盟軍,竟然以命理之數說服了六國的國君,六國的國君竟然相信了他的話,你說好不好笑?”
“好笑?”嫣然轉頭看了吳廣一眼,“你根本不知道那有多難,六國的國君是何等人,如果不是走投無路,需要絕地反擊,以楚韻歌地智慧怎麼可能兵行險招,竟然要依靠亂力亂神之說才能說服六國的國君。 ”
“大帥,我不太明白,”吳廣撓了撓頭,“我聽說除了燕衛國的國君之外,其餘國君都不太喜歡燕啟,尤其是升若國和下唐國的國君。 ”
下唐國?嫣然淡然一笑,她覺得自己似乎又看到那可惡的男子——夏衍月,他的笑異樣的陰冷,在初初見他時,根本不敢相信上天竟然將得窺天機的這樣一個重任委以如此猥瑣地男子,直到今日,想到他預言小若是災星都覺得異樣的痛。
“你知道下唐國有一個叫夏衍月嗎?”嫣然沉痛的轉過身,看著遠處漸漸泛黃的荒野,“他是下唐國國君的弟弟,能夠透過行星的運轉窺探天機,數年前,他突然失蹤了,從一個錦衣玉食地王爺,成為一個流浪街頭的乞丐,你知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