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楹聽到系統那一聲提醒,猛地睜開眼,抓著季宴的胳膊也用了些力道。
季宴還以為是白川扎針扎疼了。
男子眉頭一凝,打在女孩後背的手上移到蘇扶楹的後腦勺,無聲地揉捏著,安撫著。
沉著臉看向白川,肅然命令道:“輕點。”
白川:……
他不想和戀愛腦說話。
昨天還為了吃醋發瘋框框砸牆,今天就開始維護蘇扶楹這個渣女。
白川沒好氣地白了季宴一眼,毫無感情地交代了下注意事項。
掃了眼季宴的左手,上頭的白色紗布已經佈滿血絲。
他淡淡道:“別人生病你倒是比自己受傷還要在意,跟我去換藥。”
蘇扶楹這才注意到一直被季宴藏在身後的左手。
昨晚上燈線太黑,男人又刻意掩飾。
難怪剛剛吃飯的時候季宴一直都用單手吃飯。
可蘇扶楹還是覺得自己太過粗心,竟然到現在才發現。
也不怪季宴不信任她……
蘇扶楹拉住了季宴的衣角,攔住了男人要離開的腳步。
白川和季宴同時轉過頭,前者臉色更加冷,按理說他不能對自己的病人發脾氣。
但是,他忍不住了。
“蘇扶楹,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自己生病還能鬧脾氣不肯喝藥,不敢打針,阿宴手傷的傷也要處理的!”
“我知道!”
蘇扶楹立即開口打斷白川的誤會,語速飛快道:“我沒有想他不去處理,我、我是想我幫他處理。”
這話一出,屋內二人皆是一驚。
季宴神色怪異地看著蘇扶楹,胳膊都僵住了。
白川更像是看鬼一樣看著她。
他沒聽錯吧?
蘇扶楹主動要求幫季宴上藥?
白川又掃了眼手中蘇扶楹的病例,眉頭越皺越深,輕聲呢喃:“外力創傷也沒有傷到腦子啊……”
季宴睨了白川一眼,眼神催促著對方快去拿東西。
白川又是一陣無語。
等到護士將東西拿回來,蘇扶楹仰視著季宴,笑盈盈地催著對方坐下。
她一手還扎著針頭,另一隻手去解原先的繃帶多有不便。
操作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解開。
季宴低垂著眼眸,也不催,就靜靜地看著蘇扶楹的臉龐。
因為發燒臉頰兩側粉嫩透紅,緊抿著唇線,格外認真地應對繃帶。
“嘶…”蘇扶楹一著急,直接用上了兩隻手。
可她扎針的右手一用力,手背便隱隱刺痛。
季宴下意識就穩住了她的右手,壓下眼底的擔憂,沉聲道:
“你、別亂動。跑針就不好了。”
蘇扶楹小聲應了聲,左手驀得覆上了季宴的右手,歪頭道:
“那晏晏幫幫我嘛,我的左手加上你的右手正正好呀。”
許是中午的陽光太好,也許是蘇扶楹的笑容太明媚,季宴覺得心裡格外溫暖。
傷口的位置沾上碘伏,冰冰涼涼,隱隱刺痛。
可季宴卻不覺得,反而很享受這個過程。
他幫蘇扶楹舉著碘伏的瓶子,蘇扶楹拿著棉籤。
女人動作很輕,本來擦藥就不痛,小姑娘還輕輕地對著傷口吹氣,哄孩子一樣唸叨著:
“吹吹就不痛了……怎麼會傷成這樣?晏晏,你怎麼弄得?”
微風拂過手背,癢意直達心底。
聽著蘇扶楹小聲的責怪,季宴心意微動。
但下一秒,
女人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螢幕亮起。
季宴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