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開口,卡在嗓子眼裡的顫音還是透露了他的緊張。
“啊?……嗷。”
蘇扶楹褪去身上的外衫,脫到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裘衣時,她的耳尖也紅得快要滴血。
裴玄逼著自己不亂看。
可偏頭,牆面上投影的身形讓他頓時血脈噴張。
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這一刻徹底崩盤。
鼻尖一熱,竟然流出兩道鼻血。
“將軍,你…流血了。”
裴玄淡定地擦去,坦言道:
“公主美貌,為夫正值壯年,正常之舉,不必擔憂。”
蘇扶楹:……
他倒是坦誠。
“要不我自己來?”
“不可,你後背也有傷,你一人怎麼擦得到?萬一傷口又出血怎麼辦?”
裴玄擔憂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忽然,話頭一轉,雙眸露出些許失落:
“還是說……公主不願與我……”
“我懂了,我走就是了。”
裴玄將手中的水盆往架子上一放,立馬轉身,眼瞅著就要朝帳篷外走去。
蘇扶楹美眸瞪圓。
趕忙從床榻上跑了下來,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許走!我怎麼可能不願與你行夫妻之事?遇險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啊!”
蘇扶楹解釋的話剛開口,下一瞬腳下臨空,整個人被扛到了肩上。
天旋地轉間,小姑娘被輕輕放倒在床榻,男子欺身壓上。
一時間,
身上,身下,她整個人都被裴玄的氣息充斥著。
四目相對,蘇扶楹瞧見了男子眼中的狡黠。
小姑娘這才驚覺自己中了計。
原來忠犬也會耍小心眼啊……
“原來公主殿下這麼心悅我?”
裴玄壞笑著,眼眸緊盯著女孩的眉眼,不願錯過她的任何一個細小表情。
“你故意的!”
蘇扶楹作勢就要推開男人站起來。
被裴玄反握住手掌,舉過頭頂,壓在床榻上。
二人之間的距離因著這個姿勢又被拉近。
那層薄薄的面料什麼都擋不住。
溫度、形狀、還有那點花蕊的紅潤……
“為夫就是故意的,若公主不提,為夫還以為公主當真只是為兩國大局為重,絲毫不顧你我私慾。”
蘇扶楹一想到剛剛自己慌亂下說得話,整個身子都要燒起來了。
哪國公主把夫妻之事掛嘴邊!
她避著裴玄熾熱的眼神,嘴硬道:
“本來就是為兩國……方才是你聽錯了!”
“嗯,是為夫聽錯了。”
說罷,裴玄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十指緊扣著,壓著女孩,困於雙臂之間。
不斷加深這個吻。
裴玄已經瞭解了蘇扶楹傲嬌的小性子,她這人,就愛逞強、嘴硬。
無需多言,親就完事了。
……
好半晌,
蘇扶楹雙臂纏著男子的雙肩,氣息不穩,眼尾猩紅。
耳邊什麼動靜都聽得不真切,唯有裴玄喚自己的聲聲‘扶楹’,格外磨人耳朵。
聽得她心臟狂跳。
她覺得自己像是沙漠中行走多日的囚徒,喉嚨乾涸,只能渴求眼前人給予自己一點津澤。
更像一葉扁舟,只能依附眼前的男人。
……
端來的那盆水到底派上了用場,變得些許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