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沉聲道:“可是公主院中出了事?將軍府戒備森嚴,府外有暗衛看守,尋常賊人入不了府,碧玉姑娘大可放心。若是有動靜,約莫是府中的野貓。”
碧玉眉梢微挑,冷聲反問:
“裴將軍是質疑我的能力?我分明瞧見那賊人是朝這書房來了!公主身份尊貴,希望將軍分清是非,莫要包庇賊人,將來釀成大錯!”
“裴某身為西高將軍,既能護一國安定,區區一座將軍府,還能看不住?”
裴玄厲聲回覆,眼神凌厲,瞧著像是被激怒了。
碧玉立馬拱手認罪,轉身正欲離去,卻在裴玄鬆了一口氣時,迅速回身出手。
招招朝著裴玄的右臂發力。
她方才的瓦片打到的就是右臂。
裴玄緊閉退避,卻還是被碧玉發現了破綻。
“將軍!那賊人就是你吧!”
翌日,
蘇扶楹正要用早膳,遠遠瞧著碧玉黑著一張臉將裴玄帶進了院落。
“公主,將軍昨夜想要爬你床,被奴婢抓獲,請公主指使,如何處置!”
“咳咳咳——”
蘇扶楹一口粥差點噴了出來。
看看碧玉一本正經,又瞧瞧裴玄耳垂通紅。
蘇扶楹屏退了兩側的下人。
屋中只剩三人,待蘇扶楹瞭解情況後,碧玉也被趕了出去。
圓桌旁,蘇扶楹起身,站在裴玄跟前。
男子面露窘色,一直迴避著蘇扶楹的目光。
“將軍為何不敢看我?有賊心沒賊膽?”
“你是我夫人,我…我看自己夫人怎麼就是賊了?”
裴玄下意識地回嘴,抬眸撞上女子清澈的眼眸,頓時啞口無言。
“抱歉……讓你受驚了。”
“將軍也知曉我是你夫人?那你為何要將外頭女子的物件帶回府?你可有將我放在眼裡!”
蘇扶楹質問道。
她這人有個毛病,稍微大聲說話,聲音便止不住的顫抖,染上哭腔。
分明是佔理的,眼眶子淺,擠出了眼淚,在氣勢上先落了下乘。
裴玄一驚。
一時不知道是先去安慰女孩別哭,還是先解釋她問自己的那句話。
“什麼外頭女子的物件?我沒有啊!”
“你還狡辯?碧玉都看見了!粉色的穗子,將軍莫說是給你自己用得!我才不信……”蘇扶楹前日便覺得不舒心,聽了這訊息昨晚便偷偷哭了。
藉著這個機會,索性一股腦全問了。
“這是不是你那位周家妹妹的?是我佔了位置,你若有心上人大可一早同我說,何必隱瞞?
“昨夜竟還做出爬房一事!若是被府內其餘人瞧見,認不出是將軍,將軍可有在乎過我的名聲!”
蘇扶楹眼淚簌簌地往下墜,纖長濃密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哭得楚楚可憐。
裴玄聽明白了。
原來是他昨天帶回來的東西讓她誤會了。
裴玄嘴笨,想著自己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索性將人扛在身上,跑出了院落。
“裴玄!你放我下來!”
蘇扶楹雙手狠狠的捶打著男人的脊背,可即便這樣,橫在自己雙腿上的手臂跟鉗子一樣,讓她動彈不了半點。
將軍府內的下人瞧見這一幕,紛紛迴避低頭。
蘇扶楹覺得丟臉,捂著臉不敢見人。
裴玄就這樣扛著蘇扶楹一路到了練武場。
等她雙腳落地,蘇扶楹扭頭就要走。
裴玄撐著女孩的肩膀,讓她轉過身。
“公主殿下瞧清楚了,我昨日帶回來的物件全都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