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許從城,一直坐在地上,託抱著楚婉兒,未向著蘇扶楹說過半句。
謝雲驍冷哼出聲,對這男子更加鄙夷。
他從前是怎麼瞎了眼看上這樣的男人做丞相?毫無擔當!
蘇扶楹怔怔地看著那二人,本就麻木的心此刻見到這樣的景象,竟然還是會痛一下。
驀得自嘲一笑,別開臉癱倒在周晴的懷中,無聲哭泣。
此時,替楚婉兒把脈的府醫臉色大變,震驚地看了眼前的楚婉兒一眼,又把了一次脈。
謝雲驍最先瞧見了對方的不對勁,開口問道:“府醫,有話直說。”
被點到名字的府醫當即跪了下來,身子埋得極低。
“微臣醫術不佳,一時有些混沌,不如讓別的府醫也來一同把脈。”
府醫後背冷汗直冒,指尖顫抖不止。
未出閣的女子怎會把出喜脈?!
這樣丟臉的事情要是在今日這樣的場合暴露,他怕是會被楚家趕盡殺絕。
謝雲驍當即下令,讓替蘇扶楹把脈的也去替楚婉兒把脈。
沒想到對方同樣臉色劇變,與先前一位府醫面面相覷。
楚婉兒被嚇到了,接連兩位府醫都這副模樣,難不成她得了絕症?!
“府醫,我身子可有毛病?你們快說呀!”
許從城的心思也從剛剛對蘇扶楹的愧疚中抽離,緊張地追問道:“是呀,有什麼問題大可直說。”
兩位府醫猶豫不決,最後謝雲驍看不下去,命令道:“朕命令你們說!”
“陛下,此事不妥,不如屏退眾人……”
“說!”
謝雲驍怒聲令下,其中一名府醫被嚇得脫口而出:“臣在這位楚姑娘身上把出了一月有餘的喜脈!”
這話一出,四周顯示寂靜,而後眾人譁然。
“喜脈?!楚姑娘並未出嫁,又怎麼會有喜脈!”忠勇侯夫人驚撥出聲,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連楚婉兒自己都驚了,下意識地看向許從城。
只見男子臉色慘白,毫無反應。
二人這般舉動,在場的人誰不明白她們二人早有齟齬,方才還替楚婉兒說話的眾人此刻看她的眼神都變得鄙夷。
周晴破口大罵道:“許從城!你竟敢在外偷人!你作為丞相的臉面呢?!”
謝雲驍眸中鄙夷更盛,冷呵道:“今日這出戏還真是精彩絕倫,讓朕大開眼界!”
“既然楚姑娘與許侍郎情投意合,那朕便給你二人賜婚!,賜楚姑娘為側夫人,祝你二人百、年、好、合。”
“許侍郎……陛下這是罷免了許從城的丞相之位啊!”不知是誰在角落小聲地說了聲。
許從城臉上血色盡數褪去,雙目無神地跌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