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驍直接站起身,毫不吝嗇地鼓掌誇耀道:“好!此曲只應天上有!賞!重重有賞!”
“王全忠,將朕宮中那把前朝古琴賞給太傅之女!太傅若在天有靈定會以你為傲。”
謝雲驍的話落在蘇扶楹的心上,不知為何,她以為沉寂的心就在剛剛有些刺痛。
想到疼愛自己的父親,蘇扶楹壓下心中酸澀,行至一側,跪拜謝禮:“多謝陛下。”
長公主也被驚豔到了,笑容比聽完楚婉兒的要明媚許多,朗聲道:
“許夫人倒是忍得住,有這好本事竟然今日才顯露出來,若是旁人指不定怎麼炫耀呢,你這不爭不搶的性子倒是合我,本宮喜歡。”
“不過你這手……翠菊,去庫房取上好的金瘡藥,快給許夫人上藥。”長公主冷聲吩咐道。
許從城也震驚蘇扶楹的琴聲,原來那日府內彈琴的竟然是她……
心中那股怪異再度蔓延,攪亂了他的理智,以至於自己一直盯著她看。
一時間,宴席內全是討論蘇扶楹琴技的,楚婉兒站在一側,被生生忽略。
尤其她看到連許從城都盯著她瞧,心中的恨意更加濃烈。
她作為京中第一才女,還是第一次在宴會上被人搶了風頭!
蘇扶楹,她竟然會彈琴!
楚婉兒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蘇扶楹,原來你在這等著我,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
說完,轉身,撞了下蘇扶楹的身子,掩面跑了出去。
蘇扶楹被撞得身子踉蹌,也正是這小舉動,拉回了許從城的思緒。
他沒多想,徑直朝楚婉兒追去。
頓時,宴會內的議論聲又變了……
彈琴再厲害又如何?依舊得不到許丞相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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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丞相府的馬車上,蘇扶楹閉著眼眸像是在閉目養神。
方才在宴會上她演戲演累了,要表現地自己失落,又要不失體面,在京中做一名合格的貴女可真不容易。
但她清楚,只有她現在表現得越可憐,未來罵許從城的人才會越多。
一想到那人被朝臣唾罵負心漢,她就忍不住想笑,這樣一來,忍得更辛苦了。
忽然,
馬車停了下來,桃紅掀開簾子詢問:“何事停下?”
馬伕也是一頭霧水,將手中的信件還有膏藥遞了進去:“夫人,剛剛一名黑衣男子將這兩樣物件塞到我手裡便離去了,這,如何處理?”
蘇扶楹緩緩睜開眼,瞧見了那盒不大的膏藥盒。
上好的羊脂玉。
再看那封信件,用得紙張也是質量極好的澄心堂紙。
這紙膚如卵膜,細薄光潤,貴得很。
這兩樣都能用得起的,怕是整個北國也只有一人。
蘇扶楹接過,展信,入目就四個字——好好擦藥。
字跡瀟灑,卻蒼勁有力。
蘇扶楹微微挑眉,下一秒,就聽到腦海中的系統開始播報好感進度。
“您的攻略物件謝雲驍目前好感度為:15。許從城的好感度為:50。”
果然是謝雲驍送來的藥,他……不急。
蘇扶楹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先把許家那幾人解決了再說。
“桃紅,將這藥放路邊。”蘇扶楹將手中的藥膏盒子遞回去,剩下的那份信妥帖地尋了個匣子放好。
桃紅沒多問,聽自家夫人的話下車將藥罐放路邊便沒有再管,跟著馬車遠去。
等馬車遠去,黑衣男子動作從屋頂跳落,無聲無息,面無表情地拾起藥罐朝皇宮的位置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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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門口的巷子裡。
許從城跟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