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初四肢本緊緊地捆綁著,口中還塞著布團,見她不聽話,長春宮的丫鬟從頭就潑了盆冰水,叫郭才人徹底安靜。
冰天雪地,女人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
嘴唇被凍得發紫,渾身都在顫抖。
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走到她跟前的淨貴妃。
朱淨一腳踹上女子的胸膛,郭初被踹得在地上接連滾了好幾圈,瘦弱的身子撞上殿中的柱子,這才停了下來。
還不等她說話,朱淨又踩上了她那張臉,足尖轉動,碾壓著女子的臉頰。
“本宮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若是有一句虛假……”朱淨腳下用力,同時接過丫鬟遞到手邊的銀針,彎下腰逼近郭初的眼睛,恐嚇威脅道,“別管本宮手抖,這銀針掉到你眼睛裡。”
郭初被扯著頭皮,瞳孔瞪得老大,想閉閉不上,眼睜睜瞧著那針頭朝自己靠近。
逐漸放大!再大……
直到朱淨鬆開了手,冷哼了聲:“貪生怕死的賤骨頭,不過一根針就叫你抖成篩子。”
“那日我叫你送去昭化殿的避子手鐲你為何不送?或者本宮換句話問你,昭化殿那位是不是就是許從城的亡妻,蘇扶楹!”
郭初面對她的質問無動於衷,躺在地上裝死,咬著唇一言不發。
“不說話?來人,把她的兩條胳膊都卸了。”
咔咔兩聲,郭初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雙臂已經無力地垂落,額頭上冷汗密佈,脖頸上的青筋格外明顯。
郭初有氣無力地回道:“臣妾……不知貴妃所言為何物……臣妾與昭妃,不熟!”
朱淨坐在軟榻上,無視郭初的悲慘模樣,托腮,笑得高深莫測。
“不~你們要很熟才對。”
話音剛落,丫鬟從一側拿出一卷告密函,上頭用郭初的口吻寫了一番話,每一個字都在控訴了蘇扶楹是侍郎許從城之妻,腹中胎兒亦是許從城之子。
連字跡都是郭初的字跡!
“不!這不是我寫得!”郭初慌亂地搖頭拒絕,縮著身子往後躲。
這樣的告密函要是被外人瞧見,蘇扶楹就完蛋了。
哪怕不是真的,她還有她腹中的胎兒估計都要出事!
郭初很想把自己的胳膊縮起來,不讓宮女拉著她的手在上頭摁下手印,可自己的手臂使不上一點力氣。
“呸!朱淨,你不知廉恥,你汙衊,你造謠!”
郭初見那張紙上留下了自己的手印,不顧被朱淨更加狠毒的對待,破口大罵。
“好吵,舌頭也拔了吧。”
朱淨不耐地挖了挖耳朵,隨口吩咐。
在她眼中,處死一個人就跟處死野貓野狗沒什麼差異。
丫鬟拿著剪子朝郭初走去,被朱淨宮中的老嬤嬤制止住。
勸說道:“貴妃,今日差不多了,拿到這張告密函就可以,她再怎麼說也是護國公家的,如今還是陛下的郭才人,鬧出人命,貴妃您不好交代。”
淨貴妃不情不願地嗯了聲,便回了寢殿。
朱淨怎麼被綁進長春宮,就怎麼被綁了回去。
她的侍女若蘭半夜起夜,瞧見床榻上空無一人,心裡著急卻不敢聲張。
見自家小主半死不活地被扔在寢殿門口,魂都快被嚇飛了。
“主子……”
郭初還是被餵了啞藥,嗓子火辣辣地痛,壓根說不出話,只能死死地瞪著若蘭,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手也廢,嗓子也廢。
郭初心裡急,她想要若蘭去找蘇扶楹,提醒對方務必要小心朱淨!
那女人是個瘋子,指不定搞出什麼驚
世駭俗的事情。
若蘭聽著郭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