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聲問道,恬靜平淡的性子,說話聲不急不躁,好像方才被驚擾的那一下只是錯覺。
聽到女子的回話,再看她髮髻樣式,謝雲驍莫名覺得有些失望。
這般驚才絕豔的女子竟是許從城那傢伙的夫人!
如此一來,他倒是不好讓其進宮為自己演奏琴音了。
謝雲驍遺憾地搖搖頭,單手背於身後,繼而輕笑道:“那就勞煩夫人帶路。”
蘇扶楹點頭應允,衝身側的婢女交代了幾句,便獨自一人緩緩朝謝雲驍走來。
“公子跟妾身來。”
等到蘇扶楹走近,謝雲驍才驚覺先前自己聞到的花香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
原先以為是桃花散發的香氣,可他們二人都走遠了,那股花香依舊清晰。
隨著女子走動,身上的香氣陣陣撲鼻,不濃烈,卻讓人難以忽略。
謝雲驍壓下心中的震驚,攥緊了拳頭。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聞到異味,惹他厭惡,相反,此女身上的味道讓他莫名想要靠近。
從蘇扶楹的院子走到前院距離不算短,中間要穿過一道臨池的長廊,清風徐徐,池面水紋漣漪。
四下寂靜,謝雲驍不由搭話問道:“先前並未聽聞許丞相已有婚配,不知夫人是哪家閨秀啊?”
謝雲驍身量高,走在蘇扶楹身側,稍一低頭就能瞧見女子的面龐。
只見那張清豔的臉龐略微一僵,極快地閃過些許苦澀,而後柔聲回道:
“家父蘇闊,三月前病逝,正值喪期所以與夫君的婚事並未大辦。”
“你父親是蘇太傅?!可是……”謝雲驍驚詫出聲,開口又要問,可蘇扶楹好像知道他要問什麼,先一步回答。
“少時妾身身子不好,一直由外祖養著,故不在京中。”
謝雲驍瞭然地點點頭,如此一來倒是說得通了,否則就依照她的琴藝與家世,在京中早驚豔四座了。
“今日唐突,行於花園忽聞夫人琴音曼妙,不自覺跟了過來,驚擾到夫人了,還請見諒。”
謝雲驍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今日話格外多,他總想著與身側的女子說話。
談及故人,又想到方才悲愴的琴音,便寬慰道:“夫人琴藝精湛,只是…逝者已逝,還是不要憂思傷身才好。”
蘇扶楹一愣,輕扯了下嘴角,用近乎聽不見的嗓音嘆息道:“我憂心的又何止這一件……”
隨後立馬恢復那副恬靜的笑容,扯著嘴角衝謝雲驍說道:“公子,過了那道拱門便是前院,妾身便不送了。”
不知為何,謝雲驍覺得眼前人笑得過於牽強,不及方才明豔動人。
身為丞相夫人,她不開心嗎?
蘇扶楹屈膝行禮,薄背細腰,身姿曼妙,露在外頭的那一截脖頸修長白皙。
謝雲驍瞧著入了神,視線不自覺地跟隨著女子的步伐移動,直到瞧見從女子的腰間掉落一枚香囊。
“許夫人。”
男子聲音深沉,透著股威嚴:“你的香囊掉了。”
謝雲驍捻著那枚香囊,瞧著上頭繡著的鴛鴦紋,莫名覺得有些礙眼。
尤其看到蘇扶楹的玉指避著他的手掌接過香囊,卻又十分珍重地講香囊攥入掌心,謝雲驍更覺得不是滋味了。
“咳咳……陛下?陛下!”王全忠輕聲提醒著,見身側人終於回神,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時候不早了,該回宮了。”
謝雲驍睨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轉身離去,連自己都未察覺,眉宇之間隱著一股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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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激動地祝賀道:“扶楹!幹得不錯!方才那一下就讓謝雲驍對你的好感度提升到了10!”
可蘇扶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