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楹連著三日都不用去壽康苑請安,在自己的小院子過得安生又自在。
再加上從那日她被陳氏刁難後,她就發現一直有人在偷偷保護著自己。
每當壽康苑的人來喊蘇扶楹前去伺候,那人總會倒黴。
或是被石頭砸,或是摔跤,一來二去來喊的人就沒了。
更何況陳氏本就自顧不暇,聽府內的下人說壽康苑那位啥東西都吃不進。
連許從城回府的時間也多了許多,拿著自己丞相的拜帖請了太醫,只可惜太醫院的人卻說陳氏無事。
除了忍著別無他法。
那日,
蘇扶楹手傷好得差不多,拆了手背的紗布前去拜見陳氏,恰好許從城和楚婉兒都在。
蘇扶楹率先給陳氏行禮,隨後才低垂著腦袋朝許從城喊了聲夫君。
聲音又細又軟,讓人瞧不清情緒,但不難聽出她此刻的心情大抵不大好。
許從城唇瓣囁喏,到底沒把解釋的話說出口。
婉兒又不是和他私會,她是依楚夫人的心意才來拜訪的,所以被撞見站在一起也無事。許從城在心裡自我安慰道。
“哼!你還知道這個家裡有我這個婆婆。”
陳氏有氣無力地罵著,剜了蘇扶楹一眼,手指著一旁對方的補品,陰陽怪氣道:“還不如婉兒用心,知道尋些好東西來孝敬我。”
“有些人就知道裝病躲事情,關鍵時候才知道誰是那個有真心的人!”
說完,陳氏朝楚婉兒招手,露出一個自認為慈愛的笑容。
實則,連著腹瀉多日,陳氏本就刻薄的臉此刻變得枯黃乾瘦,臉頰兩側深深凹陷,顴骨高高凸起,臉皮一扯,變得更加駭人,如同話本中描述的老妖精。
‘老妖精’還在笑著說話,聲音沙啞:“婉兒,走近些,讓我仔細瞧瞧。”
楚婉兒勉強地扯了下嘴角,趕忙扯住身側許從城的衣角,示意他幫自己解圍。
女子臉上戴著面紗,另一隻手從進屋就一直放在口鼻間未曾放下。
這副作態既是嫌棄,又何必假惺惺地前來拜見。
蘇扶楹心中好笑地想著。
不過她沒多說,既然她都能看出來,想必陳氏更加。
果不其然,陳氏臉上的笑容維持不住,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還是算了,免得把我的病氣傳到你這孩子身上。”
誰料,楚婉兒聽到這話,趕忙接話:
“伯母說得是,婉兒還有旁的事要幹,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也不管許從城的反應拉著男人就出了寢屋,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憋死我了!從城,方才屋子裡好大味道啊……”
“你受委屈了。”
…
外頭二人漸行漸遠,可對話卻一字不差全傳到了寢殿中,陳氏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許從城可能不知道,陳氏為了散味道,所有的門窗全部開著,且加上壽康苑的構造,哪怕是外殿的一點動靜,屋子裡也能聽到。
蘇扶楹抿著唇,不讓自己笑出聲。
好一個關鍵時候才知道誰是那個有真心的人,依照如今這局面,無論如何也不會是楚婉兒。
她要得就是這未來的婆媳二人生嫌隙,總不能讓前世的她一人吃盡了苦頭,他們這群惡人平白享福。
陳氏心中憋著氣,對蘇扶楹的態度更加惡劣,大吼道:
“還傻站著幹什麼,快把這人參拿下去,讓廚房給我燉了!”
蘇扶楹好心提醒道:
“母親,人參大補,如今你身子虛弱怕是現下吃了也無用。”
女孩此刻才將手邊的白玉瓶子遞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