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聲,伸手向下方摸了摸,臉色忽然一變,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掙扎著想要站起身來。
陸鴻忙起身扶住她。
語真卻輕輕推開了她的手,道:“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出去一趟,你不要跟著我”,
“要做什麼,我可以幫你,現在天色這麼晚了,你又重傷未愈。。。。。。”,
其實何止是重傷未愈,她臉色蒼白,虛軟無力,簡直是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的樣子。
語真卻凝著眉搖頭,決絕地走出了山洞。
她雖然柔弱,但若是決定了一件事根本沒有人能攔得住,無論寒冷還是死亡都攔不住她。
“你是在哪裡找到我的?”,
走到洞口時她回頭問道。
陸鴻怔了一怔,道:“到了山下往東走約三里地有一片密林,過了那林子後有一條大河,我是在那條河的河岸上發現你的”,
語真輕一頷首道:“不到四里地,來回不超過兩刻鐘;兩刻鐘後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去找我”,
沒有溫柔,沒有感激,也沒有商量的餘地,她用命令的口吻對陸鴻道。
陸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感慨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真是難伺候。。。。。。
其時已入夜,北地本就苦寒,這時更是寒風刺骨,沁人肌骨;語真只披著陸鴻單薄的外套,看起來十分虛弱,她身上沒有一絲靈氣,並非修行之人,但不知為何她好像感受不到一絲寒冷。
捂著心口,頂著寒風徑自走到山下,穿過密林,遠遠的就看見那條大河。
河岸上氤氳的寒氣散去了不少,與白天裡陸鴻來時截然不同,月光皎潔,星辰璀璨,大河一覽無餘,河岸上的一切也都清晰入目,但卻看不見那朵蓮花。
她眉頭一蹙,捂著心口快步走到淺水的地方,但卻找不到蓮花的影子,她眉頭不禁蹙得更深;又往深的一些地方探去,但仍是找不到那朵蓮花,忽然想起從這裡將自己救下的那個人,不由得暗罵自己愚蠢,早知道就該先問他的;那個小子表面看著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實際上卻是一肚子的壞胚,她一眼就能看得透。
冰玉蓮花十有**就是他摘走的。
“姑娘是在找這朵冰玉蓮花嗎?”,
那小子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語真心中一驚,蹙著眉轉過身來,便見陸鴻正站在淺水處,手裡託著一朵宛如琉璃白玉雕刻而成的蓮花。
他衣衫單薄,說話時手指微不可查地縮了一下,看起來似乎冷極了。
他是為了這個女子耗費了太多的靈氣才難以抵禦風寒,但語真卻好似一點兒也不知情,也不在乎他是否寒冷,是否寒心,徑自走來,一把抓住他手裡的冰玉蓮花放進腰間的乾元袋裡。
“好在這朵冰玉蓮花毫髮無損,不然你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她道。
她毫無半點靈氣,陸鴻本能將冰玉蓮花收回來,但不知為何竟鬼使神差地一動也沒有動,就這麼被她搶走了冰玉蓮花;他本就皺起了眉頭,這時聽她如此說話心中不由得大怒,凝著眉冷著聲音道:“姑娘這是何意?”,
語真道:“你竟問我?呵,擅自摘走我的冰玉蓮花你又是何意?”,
“你的冰玉蓮花?冰玉蓮花乃是天生地長而成,從沒聽說有人能培養的出來,怎會是你的?”,
“莫說是你一介凡人,就是問鼎以上的老怪物也做不到”,
“哼,孤陋寡聞”,
語真不屑地冷笑一聲,輕掃了他一眼,道:“你信與不信都好,這朵冰玉蓮花是我的,你雖有錯在先,但既然已經完璧歸趙我也不降罪於你,現在,你可以走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