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叔方嘆了一口氣,苦笑道:“如今殿下已經親口決斷了此事,木已成舟,我。
們想把人還回去都難了。首發更新
往後說不定還要因此背上一個覬覦同僚部曲的惡名聲。”
薛萬述沉吟了一下,道:“不至於。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們在府上等了多日,也沒有等到他醒悟,我們跟他交情又不深,又不好在他面前說他義父的不是,就只能將他的人帶到這裡來,讓殿下發現此事,讓殿下去說。
如今殿下已經說過他了,他也應該認識到自己錯了。
我們再說他義父的不是,他也不會怨我們離間他們父子感情。”
謝叔方遲疑著道:“可是他義父影響著他的事情,殿下並不知道,我們要不要告訴殿下?”
薛萬述略微思量了一下,微微搖頭道:“一個無權無勢,空有名頭的國公而已,還不需要殿下親自出馬。
再說了,殿下如今又要對付趙州李氏,又要對付竇氏,又要周旋於聖人、太子、秦王三人的交鋒中,哪有那麼多時間去在意李伏威一個廢人。”
謝叔方若有所思的道:“你的意思是,由我們出馬?”
薛萬述突然笑了,問道:“怎麼,怕了?”
謝叔方也跟著笑了起來,道:“要怕也是你怕,我怕什麼?”
薛萬述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道:“我倒是忘了,你還有一個深得聖人寵信,爵封郡王的老丈人。
有他老人家給你做靠山,你即便是光明正大的把李伏威收拾了,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謝叔方好笑的道:“殿下難道會袖手旁觀?”
薛萬述毫不猶豫的搖頭,真心實意的道:“那不會,殿下向來護短,不然也不會去找趙州李氏和竇氏的麻煩。”
謝叔方感慨著道:“殿下真要是為了你搬到了趙州李氏,亦或者竇氏,那你薛萬述的名聲,恐怕就頂天了。”
薛萬述笑著點了點頭。
李元吉真要是為了他搬到了趙州李氏,亦或者竇氏之一,那他的名聲確實能暴漲起來。
像是李元吉這種為了護短,去跟龐然大物相爭的,自古以來都少有。
為這種主公,豁出性命去都不虧。
“說起來蘇定方那個傢伙也有個義父,他會不會也像是闞稜一樣?”
謝叔方說著說著,沒由來的就想起了蘇定方。
雖然論鬥心眼,他和薛萬述,甚至薛萬述的幾個弟弟加在一起也鬥不過蘇定方,但他就是喜歡關注蘇定方,越鬥不過他越關注。
他就喜歡跟比他聰明的人打交道,省時省力省心,偶爾還能活動活動腦子。
薛萬述失笑道:“他你就別操心了,他賊著呢。他不去算計他義父就已經大發慈悲了,豈會被他義父算計。”
謝叔方思量了一下,點著頭道:“說的也是。”
雖說蘇定方很敬重高雅賢,也很孝順高雅賢,可如今兩個人分隔兩地,又混的各不相同。
蘇定方在大唐的地位和影響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高雅賢。
高雅賢想要影響蘇定方,也沒有那個能力了。
而且高雅賢以後過的如何,能不能安安穩穩的活到終老,完全取決於蘇定方。
他也不敢去影響蘇定方的前程。
再說了,蘇定方不是闞稜,沒有闞稜那麼實誠,不可能被高雅賢三兩句話忽悠的去做傻事。
“你說我們要是收拾了李伏威,闞稜會不會跟我們翻臉?”
謝叔方突然想到了收拾完杜伏威以後的後果,忍不住皺起眉頭問。
薛萬述愣了一下,錯愕的盯著謝叔方道:“私底下教訓他一番,讓他被諸多麻煩纏身,沒有時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