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面色古怪,不知道如何作答。
倒是宇文寶大大咧咧的道:“我聽府上的人說,我家殿下去歲冬月的時候被雷劈過。”
李元吉羞怒的瞪了宇文寶一眼。
宇文寶愕然的瞪起眼……我貌似沒說錯什麼話吧?
孫思邈的臉色一下子也變得古怪了起來,嘴裡碎碎念著,“這是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被雷劈。”
在所有唐人的認知裡,只有傷天害理的事情乾的太多的人,才會遭雷劈。
所以,即便是孫思邈見多識廣,在聽到此事以後,還是懷疑起了李元吉到底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居然能惹的上蒼降下這麼重的懲罰。
李元吉的臉一下就黑了,“孫先生是要幫我診脈呢,還是要探究我的過去?”
孫思邈撫摸著長鬚,樂呵呵的道:“好奇好奇。”
李元吉一臉無語,剛準備開口,就聽孫思邈又道:“殿下的身軀有點兒異於常人,但是脈象又跟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想來遭受了雷擊以後,身軀上出現了某種變換。
殿下若是不介意,能否取一塊肉給我,讓我再仔細探究一下。”
李元吉白了孫思邈一眼,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不是說古人非常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這個規矩嘛。
怎麼到孫思邈這裡就行不通了。
“殿下放心,我只需要很小很小一塊。”
孫思邈見李元吉似乎不願意,還開口勸說。
李元吉又白了孫思邈一眼,現在可是六世紀,不興切片研究。
“神仙啊,我是讓你來給我家殿下看病的,可不是讓你來傷害我家殿下的。你要再這麼說話,即便你是神仙,我也要冒犯你了。”
宇文寶瞪起雙眼,一臉威脅的衝著孫思邈吆喝。
孫思邈瞥了宇文寶一眼,他還真拿宇文寶沒什麼脾氣。
宇文寶是個二桿子,不會跟人講理,也不在乎人的身份。
宇文寶既然不讓他有傷害李元吉的心思,他要是再一意孤行,宇文寶鐵定會跟他動手。
雖然宇文寶的性子是個二桿子,但是他挺喜歡宇文寶的,還不想傷著宇文寶。
別看宇文寶比他強壯,真要動起手,趴下的一定是宇文寶。
“你家殿下手上的傷勢沒有什麼大礙,只要靜靜的養著,要不了一旬,就會恢復如常。”
孫思邈耐心的給宇文寶說了一句,又看向了李元吉,淡然笑道:“我最近一直都在葦澤關,你要是再受了什麼傷,倒是可以找我為你療傷。”
說完這話,也不等李元吉開口,孫思邈就瀟灑的離開了。
宇文寶一臉懵懂的道:“殿下,他這是啥意思啊?”
宇文寶有點弄不清楚孫思邈這是不懷好意呢,還是懷著好意。
李元吉撇了一下嘴,沒有多做解釋。
孫思邈能有啥意思呢。
無非就是正面取肉不成,改成了迂迴。
若是他下次再受傷,受到箭傷、刀傷一類的需要剔除腐肉才能診治的傷。
孫思邈就能順理成章的從他身上取肉了。
“往後就不要去麻煩孫先生了,我有什麼小病小災的,太醫就能診治。”
李元吉看了宇文寶一眼,叮囑。
宇文寶撓了撓頭,‘昂’著應了一聲。
李元吉又思量了一下,道:“似孫先生這種杏林的高手,就應該讓他為那些受了重傷的將士們診治。
如此一來,也能活無數人性命。
回頭城牆上的將士們和壯丁們受到了什麼重傷,就給孫先生送過去。”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