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比較重要的兩道,那就得派宰輔或者郡王去。
之所以有這麼個隱性的規矩,也是李淵的鍋。是李淵經常任人唯親,把大事都交給李氏的族人做了,所以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任瑰才質疑起了王圭的資格。
王圭雖然說是御史大夫,在朝廷上的話語權也僅比三宰輕一點,但在身份地位上終究是不如三宰,所以他沒辦法幹三宰才能乾的事。
李元吉也沒有特立獨行,而是十分順從的道:“那就讓李孝協充任主使,讓王圭充任副使吧。”李孝協自從被李神通提熘出來露了個臉以後,李元吉發現此人的能力還不錯,雖然年輕了點,不夠成熟穩重,但他帶著張亮去林子裡當野人的事情真的做的是妥妥當當的。
讓他去充任主使,不多管閒事,一路上吃喝玩樂就好,他應該會很樂意。
最主要的是,王玄策、柴令武等人都是少年人,他們湊在一起了也有共同語言。
任瑰聽到這個,當即就不再質疑王圭有沒有資格了,快速的施了一禮後,回三省去草擬相關的旨意和文書了。
至於王圭會不會拒絕,會不會使性子不去,他問都沒問。掌權者和三省共同做出的決定,別說你王圭只是一個御史大夫了,你就是親王、郡王,也得遵從,由不得拒絕,也由不得你使性子。
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君要你去巡撫地方,你還敢拒絕?在任瑰走了以後,楊妙言終於醒了,許是生孩子太累,也許是奶孩子太累,楊妙言在生完了閨女李嬌陽以後,變得很嗜睡,每天都會睡到早膳的時間過了以後才會起床。
李嬌陽就是李淵給李元吉的閨女起的名字。雖說在李元吉‘激烈’的反抗下,李淵把原本準備賜給她的那一個秀字給去了,但陽字還是落到了她的頭上。
李元吉對此很不滿意,但還是沒拗過李淵。因為記錄宗室子女一切的宗冊如今在李淵手裡。
原本這東西是由李神通這個宗正卿掌握的,但李神通這個狗腿子根本靠不住,李淵勾勾手指,他就把東西送到李淵手裡去了。
“阿郎,聽呂尚宮說你找我?”楊妙言進了殿內,一邊打哈欠一邊問。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也沒有跟楊妙言繞彎子,直接了當的道:“你嫁過來也有好些年了,除了新婚的時候回過一次孃家外,就再也沒有回去了。以前沒有兒女的時候,你回去難免會被人說三道四,如今你兒女雙全了,你不準備回去威風一下?”楊妙言明顯的愣了一下,狐疑的用眼角看人道:“你這是想讓我回孃家?還讓我帶著承德和嬌陽?”李元吉嗯了一聲。
楊妙言神色古怪的道:“我們母子三人礙你事了?”李元吉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就要解釋,卻聽楊妙言又幽幽的道:“如果我們母子三人礙著你什麼事了,你不用趕我們回孃家,你只管說一聲就是了,我又不是什麼善妒的人。”李元吉白了楊妙言一眼,沒好氣的道:“胡說八道什麼呢,是我看你許久沒回孃家了,怕你思念親人,想讓你回去看看。以前你一無所出,回去了你的那些姑嫂們難免說三道四,如今你兒女雙全了,回去以後才不會被她們說閒話。”在這個時代,一個達官貴人家裡的正室夫人要是一無所出,不僅夫家的人會說閒話,孃家的人也會說的。
所以這個說辭說得過去。楊妙言聽到這話,神情並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古怪,語氣也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幽幽,
“我想回孃家的話,我什麼時候不能去,為什麼非要現在去?”李元吉解釋道:“以前你一無所出的時候去了會被人說閒話,等到承德和嬌陽大了,你就沒時間去了,所以現在不去什麼時候去?”楊妙言愣了愣道:“為什麼承德和嬌陽大了我就沒時間去了?”李元吉好笑的道:“我又沒時間管他們,他們大了還不得你管,你回一趟孃家少說也得一旬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