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王駕也要論罪。”
這是規矩,李淵定下的規矩。
低爵在路上碰見了高爵,必須讓路。
小官在路上碰見了大官,也得禮讓三分。
去歲尹阿鼠敢將杜如晦的手指打斷,就是因為杜如晦路過尹府的時候沒有下馬,破壞了其中一條規矩。
不然李淵也不可能穩穩的站在尹阿鼠一邊,杜如晦也不可能白挨一頓打。
阻攔王架的性質,比這還嚴重。
“小人甘願領罪。”
攔路的人也清楚自己攔路的後果,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等著領罰。
侍衛統領毫不猶豫的就派人將其就地拿下,然後才將其遞送的拜帖送到了李元吉面前。
李元吉在看完了拜帖以後,樂呵呵的一笑,然後將拜帖撕的粉碎,丟進了馬車頭頂懸掛的燈籠內。
拜帖是竇府的拜帖,拜帖的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贊皇公竇軌。
言稱年後約個時間登門拜訪。
拜訪的用意沒說。
但李元吉能猜到,無非就是商議一下如何‘割地賠款’,平息他的怒火。
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火已經竄到房頂了。
竇軌還擺譜,還拖延時間?
想借著年節的工夫尋找救兵,亦或者是跟趙州李氏共同商議對策,一起面對嗎?
問題是……
“我會給你們足夠的時間嗎?”
李元吉心裡譏諷著,同時招呼了一下守在馬車邊上的一個侍衛,“你帶兩個人去找凌長史和河間王,讓他們幫忙查一下,竇氏在趙州做的到底是什麼生意。”
明明已經到了壯士斷腕的時候了,竇氏還不肯下決斷,還不肯跟趙州李氏斷一個一乾二淨。
這說明竇氏在趙州做的生意不小。
竇氏難以割捨。
所以李元吉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生意,值得竇氏冒這麼大風險。
“屬下領命,屬下馬上帶人去辦。”
侍衛恭敬的一禮,點了兩個親近的侍衛,脫離了隊伍。
李元吉乘坐著馬車繼續前行,趕到太極宮前的金橋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守在金橋兩側,以及皇城城牆上的將士們,似乎知道他今天要回宮,所以並沒有急著落鎖。
一直到他府上的車隊全部進入城門洞子以後,才緩緩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