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香襲人,田尺兒低著頭給薛沉香上了茶,又來到何天香面前,輕聲道:“公子請用茶!”說著卻親手端起茶杯往何天香身前遞來。
“謝姑娘!”何天香連忙欠身為禮,手忙腳亂地伸手接茶,指頭卻又碰在了田尺兒手上,驟覺不對,連忙撒手。
田尺兒立即滿面赤紅,迅速地放下茶碗,收了盒子,低頭急步離去。
田壽一陣尷尬,連忙端起茶急急掩飾道:“兩位不必客氣,請用茶!請用茶!”
回首千眸笑未停,燻靨鵝梨沉香夢。田尺兒臉紅紅的,獨倚雕欄,只扯著一條絲絹自顧嘿嘿的傻笑,眼前盡是何天香迴廊上,客廳裡的痴容呆影,不覺中已醉了。
“尺兒,你剛才跑到哪裡去了?害我總找不到!”突然,那個青年氣喘吁吁地奔來大叫道。
春夢驚碎,痴景難歸,田尺兒不由大是不高興,一下子冷了臉兒,甩手道:“赫天南,這是在我家,我到哪兒去還要告訴你嗎?”說罷,轉身就走。
“哎——尺兒,尺兒……”赫天南莫名其妙,連忙又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交代完具體細節,何天香,薛沉香退出府來,何天香一路上見何天香老沉著臉,也知是從何而起,不由道:“薛樓主,今天的事,我……”
薛沉香卻看了何天香一眼,嘆道:“你不用多做解釋,我既然跟你出來了,就也得對婷兒和慕容姑娘她們負責,對不對?”
“對!我保證以後不會對她們再多看一眼!”何天香也有些愧疚地賭咒道。
“這個你做不到,我們也不能要求你做和尚,可只要你不對她們動心也就是了。對了,除了咱們姐妹,近來你沒又答應過誰吧?”薛沉香見何天香的憨樣不由又笑了起來。
“這個……這個……”何天香卻面有難色。
“什麼?這才幾天,你不會又……又……”薛沉香見何天香吞吞吐吐,不由大吃一驚。
“她叫柳含煙,是添愁城董老前輩的弟子!”何天香狠狠心咬牙道。
砰!薛沉香一個後抑摔在地上。
田府,田尺兒正在床上替田壽捶著背:“爹,何公子真的要跟你一起走嗎?”
“那是自然,他是受北王爺之託來護送爹的,自然得跟爹一起走。”田壽道。
“那女兒也一起去!”田尺兒笑道。
“胡說!你當這是遊山玩水哪?我走後,你老老實實到北王府和你姐姐一起待著!”田壽道。
“我才不呢!北王府有什麼好玩的?婷兒和慧香那兩個臭丫頭又都一肚子壞水,專跟我做對,我還是跟著爹爹,服待爹爹。”田尺兒笑道。
“別跟我打哈哈了,”田壽活動了一下肩膀道:“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何壯士已經跟婷兒有了婚約,就是方才那位薛樓主跟他關係也不同一般,你還有什麼指望?再說了天南又有什麼不好?……”
“我不聽,我不聽!”田尺兒捂著耳朵,赤著腳跳下床來大叫道:“反正後天我一定要跟你們去長寧!”
李府,陰暗的廂房內,一隻殘燭正不安的跳動著,昏黃的燭光勉強的勞作,一如李讓民奸詐的眼光,對面坐著的是一個年輕的姑娘,不是很好看但也絕不難看的姑娘!整個人顯得精神,英姿颯爽!
“凝雪,你哥哥不在,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李讓民道。
“放心吧!爹,北王爺根本派不出人手來,就一個何天香,只要纏住他就行了!女兒決不會讓北王爺的走狗去禍害咱們老家的百姓的!”李凝雪胸有成竹地笑道。
啪!燭花閃耀,很美,卻也不知是燦爛,還是流淚!
十餘月後,柳含煙見董婉婉的傷勢已無大礙,再也耐不住心中的急盼,便辭別董婉婉,帶了剛趕回來的燕兒,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