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不捨,走得也慢了起來。
這一日,已是行至鎮江效外,卻見遠處山頂上有小廟一座,又見天色已晚,婷兒不由笑道:“明日即將別離,今日不如就到那座小廟中盡歡一晚,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大家齊聲喊好,三十六騎風捲殘雲般奔向小廟,廟中只有和尚二人,欲阻無力,也只得三聲啊彌陀佛之後便一任眾人胡為了,只是山周圍的野物倒了血黴,山雞、野兔殺死不計其數,紅鳥綠雀更是射落了一地,又叫家將去山下打來好酒,大家殺酒擺肉,好不熱鬧。
夜色已深,廟中狹小,大家乾脆在廟前點起一堆大火,席地而坐,美酒白肉,羅列於前。
酒酣情濃,田大人突笑道:“婷兒,你有一套‘白蓮生笑七旋醉魄舞’,除了在家裡,生平只給聖上一人舞的,今日何壯士也在,你舞還是不舞?”
婷兒不由臉色一紅叫道:“田伯伯,你胡說些什麼?”
薛沉香也笑道:“婷兒,你現在不舞,以後可沒機會了!”
婷兒笑道:“誰說我不舞了?你們等一等,我換一件衣服就出來。”說著放下酒杯,卻抬頭羞澀地看了何天香一眼,便轉身和慧香一起到裡面去了。
看著婷兒走到裡面去,田大人不由笑道:“何壯士,你可好大的面子,知不知道,只為這套舞,老夫可是求過婷兒三次了!”
“哦,真的?”何天香不由吃了一驚。
“嚇,你是不知道!”田大人也不由乘著酒興叫道:“當時聽說婷兒醉魄舞一落,太升殿上香氣三日不散,殿中養的孔雀仙鶴更是七日不敢開屏亮翅,你想這有多好看?只是聽說這舞累人的很,聖上再三哀告,婷兒也才不過給他舞過兩次而已,老夫今日卻是沾你的光了!”
眾人一聽,不由恨不得立即就看,田尺兒也叫道:“爹,以前怎得不聽你說起過?”
田大人卻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方道::“唉唉,這些都是男人們常說的事,又怎能讓你們小孩子家家知道。”
眾人不由輕笑。
何天香卻忙道:“若是實在太累,就不要讓她舞了!”
田尺兒卻笑道:“怎能不讓她舞?她還巴不得在你面前舞一回呢!”
正說著,慧香捏著一支長笛走了出來,卻見身後婷兒帶了一頂紫色的花冠,穿一身寬大的白繡袍,攏手含首,蓮步輕移,從門口輕輕含笑走了出來。
婷兒這一出來,全場頓覺一亮,只見她玉骨冰肌,俏靨笑貌,竟是那樣的動人心魄。一點朱唇,觀之可親,淡眉輕掃,望之搖神,亮眸一笑,更是顧盼神飛,婉轉流離;卻又輕笑含羞,更使人湧起無窮的憐愛,聯起無盡的遐思;誰曾想得,世間竟還有這樣的美人存在!
薛沉香向以自己的美貌自負,今日見了婷兒這等神貌,竟也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何天香、韋笑河、田大人、赫天南、雲七等男人早已目瞪口呆,就連那素不理人的周遺夢竟也似面容為之一震。回眸一笑百媚生,笑未濃時已傾城,夢?醒?眾人已不知。
婷兒走到場中央,輕輕向大家一禮慧香笛韻輕起,婷兒便將雙袖向外一分,隨了笛韻,輕輕舞了起來。
只見她星眸含春,朱唇輕抿,腰肢輕軟,舞袖香沉,徐退輕進,似彩雲出燦般柔韌,又如春光沐浴般溫馨。長袖飛揚之間,秀髮飄揚,月光下,微風中,翻風舞雪竟飄飄然有仙子凌虛之態,眾人只覺得滿目溫馨,都不自覺地露出了輕輕的笑容,卻不敢弄出一絲聲響,這是溫馨的靜謐的海,誰也不忍心打破這柔靜的美韻,汙濁這顆聖潔的心!
突然,笛韻突然加快,婷兒雙袖立即大開,貼地飛旋,奇快地旋轉著腰肢。眾人立見眼前白裙翻飛,玉袖急沉,如飛瀑揚雪,又如碎玉迸冰,眼前白茫茫一片飛雪碎玉迎面撒來,又有千萬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