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傻傻地為了你到處找的焦頭爛額,哭的肝腸寸斷,你可真行呀你!“王雁雲突然只覺得萬念俱灰,忍不住挖苦何天香道。
一提到婷兒與薛樓主她們,何天香的心口突然又是猛的一痛,這次的疼痛竟比上次的更為劇烈,一口鮮血直接隨氣衝到嘴邊,幾欲奪口而出,可見這毒不覺中已一天深似一天,已到了何天香的內功快要壓不住的地步。
何天香不由慘然,緩緩將口中的鮮血強行嚥下,悽然道:“二小姐,我不是什麼英雄,也從來沒有認為過自己是英雄,你太抬舉我了!而對於婷兒和薛樓主,有些事,你不懂,我也不會多向你解釋些什麼,再見!”何天香悲痛地說著,自顧轉了身子往回走,又是一陣氣血翻湧,一大口的鮮血猛地直撞上來,何天香又使勁將它嚥了回去,但嘴角已有鮮血冉冉滑下。
“何天香!你對不起我,更對不起婷郡主和薛樓主她們!你連範德子都不如,你是個小人……!!!!”愛之深,恨之切!眼見何天香一步一步走遠,王雁雲終於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恥辱與憤恨,在何天香身後大叫道。
噗……!
何天香只覺得腦門轟地一聲炸響,忍不住一腔冷血奪口噴出,人已重重地向後栽倒。
“何大哥……!”王雁雲不由花容慘變,人已嚇得呆在那裡。
嫻淑樓,老太爺,老夫人,王愛塵,魯總管,小柔都來了,何天香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一片煞白。
“昨天晚上,你到底對他說了些什麼?!”王愛塵看著床上已奄奄一息昏沉不定的何天香,忍不住又朝王雁雲發火道。
“你幹嘛總對我這麼兇?我只不過說他是個懦夫,辜負了婷郡主和薛樓主對他的一片真情而已,誰知他就成了這樣兒!”王雁雲也不由大叫道,臉上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你還說?!若他真是個懦夫,嵩山上揚灰右使是怎麼死的?他若真的無情,聽到你說婷郡主和薛樓主他又怎會成這樣子?都是你不好……”王愛塵不由怒道。
“是!都是我不好!可我怎知道這裡面有這麼多的事……”王雁雲委屈的哭叫道。
“好了!你們就別吵了!”老太爺也終於忍不住開口怒道:“你們兄妹除了吵,還能做什麼?現在就看他的造化了,若是五天後他還未醒過來,你們就好好想一想怎麼向婷郡主和薛樓主她們交代吧!”老太爺霍然而起,徑直外出。
小柔輕輕地走了過來,溫和地道:“云云,忙了一整夜,你也累了,就先去歇一會兒吧!”
王雁雲卻堅定地搖搖頭:“不!禍是我闖的,我不會走開!倘若他真的死了,我也不會獨活的!”
“你瘋了?!”王愛塵忍不住大吼道。
“二小姐,這不是開玩笑!”小桃,翠眉也不由驚叫道。
“我王雁雲說話向來丁是丁卯是卯,又何曾開過玩笑?”王雁雲鎮定地道,卻將眾人往外推:“現在他需要休息,我也要靜一靜,你們先出去吧!”
隔花深夢舊遊,夕陽無語燕歸愁。玉纖香動小簾鉤。落絮無聲春墮淚,行雲有影月含羞。東風臨夜冷於秋。
燭滅復日升,日滅復燭紅。王雁雲在這短短的兩天之中已似換了一個人,顯得是那樣地嫻靜從容,就如一口枯井,波瀾不驚。但這卻只能使所有的人都害怕,震驚!
第五天,王愛塵來到何天香的床邊,對依舊痴痴坐在床邊的王雁雲輕輕地道:“雁雲,放棄吧!”
可王雁雲卻依舊在那裡痴痴地看著何天香,似對王愛塵的話一無所覺。
王愛塵不由嘆了一口氣繼續道:“雁雲,他已經沒有可能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何兄的事固然大家都難受,但我們不想就因為這耽誤了你的一生!”
“我早已說過,他一天不醒過來